可以這麼說,她很餓,卻被他嫌棄得完全沒有了食想要。

而且,她想要揍人了。

哪有那麼難吃,她覺得味道還不錯。

隻是,既然難麼難吃,那麼——

呼啦啦——

呼啦——

看著幾口就把碗裏麵條吃了,連湯都喝掉的男人,她不服氣地嘟囔:“難吃?!那你還吃?!連湯都喝光……”

“……蘇靜雅,你完全可以實驗下,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皇甫禦,還有誰會吃你煮的如此難吃麵條!”皇甫禦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情。

蘇靜雅聽了,連胃都氣得疼。

這男人太不識抬舉了,她起床,頂著嚴寒,大著肚子給他下麵條,居然……

太……無情無義了。

蘇靜雅委屈的快要掉淚,默默地挑著麵條吃。不知是被皇甫禦嫌棄的言語影響,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食不知味,打從心底覺得自己下的麵條非常難吃。

而,在她傷心想要絕吃麵條的時候,完全不知道,皇甫禦此時用怎樣的深情款款睨著她……

晚飯之後,蘇靜雅縮在沙發上看電視,皇甫禦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問:“真的很冷麼?”

“……”蘇靜雅連連點頭。

皇甫禦說:“那準備下,跟我回別院。那裏,空調壞了,至少有暖氣,暖氣壞了,至少有空調!”

蘇靜雅一聽,遲疑地望著他,支支吾吾地說:“禦,我可不可以,不回別院?炎他……”

“啪~”皇甫禦手裏的水杯,突然被重重地砸在地上,蘇靜雅嚇得猛然抬頭,驚恐地望著他。

“蘇靜雅,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他拉長著聲線,語氣冰涼,毫無溫度。

經過昨晚,他們不是和好了麼?!和好了,她不是應該跟他回別院麼?!結果……開口就是“炎,炎,炎”,她到底把他皇甫禦當成什麼?!

入幕之賓?!

“什麼什麼意思?”蘇靜雅委屈地望著他,“我沒有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皇甫禦冷笑著走過去,俯下來雙臂把她困在他與沙發之間,一字一句地說,“我隻問你一句話,今晚,你到底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裏等東方炎?!蘇靜雅,跟我走,我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可是……”蘇靜雅眼底泛淚地看著他,“可是……我跟炎剛訂婚……”現在跟他回別院,外界會如何議論他?會如何議論鄭君南?會如何議論東方炎?!她倒是無所謂,將她罵得再難聽,她都不在乎,可是……他們,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

“……你還在我麵前提他的名字?”皇甫禦怒火中燒地咆哮,震得蘇靜雅耳畔嗡嗡作響,她本能地捂著耳朵。

皇甫禦血紅著雙眸瞪著她,最終氣憤難當地拂袖離去。

重重撞上門之前,他站在門口,瞳孔急速的收縮,與她對看了好久,他才低低說:“蘇靜雅,既然你愛東方炎,為什麼還要跟我?!我見過不自愛的女人,卻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