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有他不好的記憶,他絕對不會輕易搬回來。
“爺爺,我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皇甫禦淡淡開口。
“既然你不明白,我也不和你兜圈子。皇甫家祖訓有規定,但凡皇甫子嗣,不論男女,結婚時都必需回皇城居住至少三個月!”皇甫本緩言道,“你作為皇甫家長孫,是皇甫家第一繼承人,結婚時更不能破壞規矩!”
“結婚?”縱使皇甫禦如何穩如泰山從容不迫,但是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他還是錯愕得目瞪口呆,“和誰結婚?”
絲毫不將皇甫禦的驚愕放在心上,皇甫本淡然地吐出三個字:“蘇靜雅!”
縱使皇甫禦如何穩如泰山、從容不迫,但是麵對突如其來的婚事,他還是無法淡定起來,尤其對象還是他最深惡痛絕的女人。
倏然從沙發上站起身,黑沉著完美無缺的俊臉,語氣頗為生冷:“讓我娶那個女人?絕不可能!”
話音落下,皇甫禦轉身想要大步離開。
皇甫本一臉輕鬆,仿佛根本不擔心他不答應,傾身把眼鏡放在矮幾上,再次緩緩開口:“不管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必須娶。婚禮訂在三天後!”
“爺爺!!”皇甫禦見爺爺根本不聽取他的意見,隻是一味滿足自己,他不由大怒,轉過身紅著眼眸大聲咆哮道,“你明知道我討厭你的擺布與掌控,所以不要逼我。”
“我不是逼你,而是你身為皇甫家第一繼承人必須這麼做。延續皇甫家血脈,是你首要義務。”對於皇甫禦的大吼大叫,皇甫本隻是輕微挑眉,“你年紀已經不小了,不願意結婚就算了,還把那些賞給下屬,好不容易蘇靜雅懷孕,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所以,當初你也是這樣逼迫我爸娶葉青?”皇甫禦見皇甫本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由冷冷笑了起來,“如果你不逼迫我爸,他也不會帶著我媽和我一起私奔,那麼也就不會發生意外。害死我父母的人,其實……”是你!
“閉嘴!!”皇甫本徹底被激怒,抓過放在沙發上的拐杖,衝上前重重打在皇甫禦的腿上,“皇甫禦,你知道什麼?男人最重要的是責任。”
“是葉青不要臉,在我爸酒裏下藥!”皇甫禦咬牙反駁。
“你……”皇甫本氣得不淺,捂著心口劇烈咳嗽,最後隻得擺手,“這種話,你當著我的麵說說就好了,千萬不要當著你弟和小媽說。”
“嗬~,葉青那女人永遠不會是我小媽,她的兒子也不是我皇甫禦的兄弟。我告訴你爺爺,這輩子,我隻有樂樂一個親人!”皇甫禦憤恨的瞪著皇甫本,完美的嘴角緊緊抿成冷凜的弧度,他一字一句地說,“早在你當年執意讓葉青進皇甫家,在孤兒院不讓我帶走樂樂開始,你就不是我爺爺。還有,我隻愛孫晴空,隻會娶她,如果誰敢拆散我們,我一定——大開殺戒!”
皇甫本自認閱人無數,什麼暴戾的狠角色沒見過?可此時此刻,看著皇甫禦全身上下都圍繞著駭人的陰狠黑氣與殺氣,就算馳騁沙場多年的他,居然也打從心裏畏懼。
皇甫禦逼視著皇甫本,緩緩俯身在他耳畔補充道:“不管對方是誰!”
話畢,皇甫禦嘲弄勾起嘴角,冷漠離開。
然而就快要走到大門時,皇甫本渾厚的聲音響起:“你不答應也行,那就等著給孫晴空收屍!”
“爺爺!”
皇甫禦緩慢轉過身,黑沉著俊臉冷冷地問道:“蘇靜雅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她哪有資格嫁進皇甫家?不要動晴空,更不要把我逼急了,否則,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蘇靜雅沒資格,那孫晴空就有資格了?”皇甫本似乎不想與皇甫禦多說什麼,起身,一邊上樓,一邊說,“單憑蘇靜雅懷著皇甫家子嗣,她就比孫晴空有資格。孫子,你應該清楚爺爺我向來不說假話,我的手段你是見識過的,回去好好想想!”
皇甫禦憤憤握了握拳,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皇甫本的背影,陰鶩的眼底幾乎要噴射出熊熊火龍來。
瞪了半晌,他才氣憤難當地轉身。想他皇甫禦在春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吃癟了?而今天因為那個女人,他已經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