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炎見皇甫禦離開,深知倘若現在不解釋清楚,那麼隻要他踏出手術室,接下來蘇靜雅絕對沒有一秒鍾好日過。
定會要死不死,卻比死還難受。
皇甫禦在整個春城,不管是商政兩界,還是黑白兩道,都沒有人敢得罪的大人物,各個領域都有自己的秘密暗衛,得罪並激怒他的人,下場必死無疑。
“禦,你先等一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禦……”東方炎未加多想,邁開步子想要追出去,可是他的手卻再次被靜雅抓住。
“靜雅放手,再不解釋,你真的會有危險!”東方炎大呼出聲,“你放開我,我去把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你趕快放手啊!”
靜雅卻死死拽住他,拚命搖頭:“炎,不要告訴他,就算我求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了!”
“你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插手?無論如何,今天我一定要把孫晴空那歹毒的人皮麵具撕開,讓皇甫禦那個笨蛋知道!”東方炎氣急敗壞的用力甩開靜雅的手,大步追出去。
靜雅一著急,想要跟著出去,誰知動作弧度太大,她直接從手術台上摔下去,肚子一陣絞痛,她捂著腹部,情緒完全失控地咆哮:“東方炎,你給我站住!你把那晚的事情說出來,會害死他的。如果他死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絕不!!”
東方炎聽到呐喊,步子猛然一頓,他僵遲地轉過身。
靜雅淚流滿麵地說:“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他受到一點點傷害,蘇靜雅就是為了皇甫禦而活著的!”
……
皇甫禦站在vip電梯裏,急速下降的電梯,讓他有種墜往地獄的錯覺。他目光陰冷地盯著倒影出自己身影的金屬壁麵,見自己的模樣因為憤怒與瘋狂而變得愈發扭曲猙獰,他覺得自己全身每個細胞都浸泡在仇恨的氤氳裏,不能自拔,都在瘋狂衝擊著。
蘇靜雅,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傷害樂樂?就算你傷害我,我無話可說,為什麼要傷害她?
緊了緊拳頭,皇甫禦一拳重重擊在壁麵,電梯突然受大力撞擊,左右搖擺不定,而好似鏡子的壁麵頓時凹陷進去,他倒影在上麵英俊帥氣的模樣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蘇靜雅,這一次無論如何,我絕對不放過你!”他一臉陰霾惡狠狠地咬牙道。
叮咚——
電梯突然開了。
皇甫禦修長的腿剛邁出去,隻見……兩排衣著統一的黑衣保鏢急速在電梯門口一字排開,那排場像極了黑幫迎接老大。
黑衣人群的最後,一名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畢恭畢敬雙手交疊放在腹前,看見皇甫禦的刹那,他禮貌彎腰鞠躬,微笑道:“大少,老爺子有情!”
聞言,皇甫禦英挺的劍眉一蹙,狹長銳利的黑眸掃了一眼管家,沉默片刻,他點頭的時候已經邁開腳步往醫院大門口走。
“大少,這邊請!”管家見皇甫禦這次如此爽快答應見老爺子,不由鬆了口氣。
皇甫禦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在管家指引下,最終鑽進豪車。
……
皇城,坐落於春城最奢侈地段的別墅群聚集地,占地千畝,風格各異的別墅如雨後春筍,參差不齊聳立在各個角落。
而之所以用“皇城”命名,原因很簡單,這千畝地盤上的別墅全是皇甫家的,沒有出售,沒有租賃,更沒有外人,宛如皇宮一樣被圈劃起來,隻供皇甫家族的人居住。
一輛黑色的超級豪華的加長林肯車突然駛入皇城,急速卻平穩奔向構建最宏偉的主宅。
行駛了足足十分鍾,林肯車剛停下,後麵又駛來十二輛價值不菲的小車。小車剛停穩,衣著統一的保鏢整整齊齊從車裏鑽出來,恭敬地目送皇甫禦步入主宅。
主宅大廳,皇甫禦剛走進去,犀利的目光便落在坐於沙發上看報紙的皇甫本身上,他微微挑眉,躊躇片刻大步上前:“爺爺,找我回來有什麼急事嗎?”
皇甫禦在皇甫本側身站著。
皇甫本聞言,抬頭看了皇甫禦一眼,繼續埋頭將手頭最後一條財經新聞看完後,才一邊收拾報紙,一邊低聲說:“坐!”
皇甫禦點頭坐下。
皇甫本取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定定看了皇甫禦半晌,在皇甫禦極度不耐煩的時候,他突然問道:“孫子,什麼時候搬回來?”
皇甫禦眉頭一擰,揣摩著皇甫本這句話後蘊藏的弦外之音。早在他能自食其力的時候,就從皇城搬了出去,現在外麵擁有自己的別墅——皇甫別院。這麼多年,過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讓他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