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很輕,很淡,笑容也很柔和與漫不經心,但是醫生和護士在瞧見皇甫禦這表情時,驚恐的渾身顫抖得愈發厲害。
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皇甫大少最生氣和憤怒的時候,不是暴跳如雷,而是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聞言,東方炎察覺到皇甫禦的怒氣,收回視線看向皇甫禦,邁開修長的步子,走到他麵前與他平視,低低開口:“禦,這是我最大的限度,也是我最後一次退讓,倘若你下次還敢傷害她,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說著,東方炎繞過皇甫禦,想要上前將蘇靜雅抱走。而蘇靜雅在看見東方炎進來的瞬間,早已淚流滿麵,委屈的,痛苦的,絕望的,卻也是驚喜的。
每次隻要她遇到危險,快要死掉的時候,他就會像天神一樣突然出現來解救她。
“……炎……”蘇靜雅吃力勾起嘴角,剛喊出他的名字,“唰~”的一下,皇甫禦冷森可怕的目光如利劍一般狠狠朝她飛來,她嚇得渾身一抖,臉色也慘白了幾分。
東方炎走過去,剛要把她抱起來,誰知皇甫禦卻伸手阻止,東方炎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咬牙低吼:“皇甫禦,你知不知道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麵對東方炎的嗬斥,皇甫禦眼眸褪去所有溫度,他將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半晌才啟動:“我很清楚自己現在做什麼。既然她當初膽敢傷害晴空,那麼現在就應該有本事接受我的懲罰!這是她罪有應得!”
皇甫禦惡狠狠地說,語氣生冷與陰狠。
東方炎一聽,壓抑在心口一年的火氣終於爆發,他怒發衝冠紅著眼眸一把推開皇甫禦,揪著他的衣領,大聲咆哮道:“罪有應得?皇甫禦,你到底是白癡,還是被那個孫晴空迷惑得完全失去理智?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你知不知道,其實是孫晴空她……”
“閉嘴——!”一直安靜躺著的蘇靜雅,突然激動的一坐而起,她抓住東方炎的衣袖,哭著大喊,“那一晚的確是我不好,是我歹毒,是我爭風吃醋,是我開車撞飛孫晴空,是我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所以炎,不要在說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東方炎半晌才回過神,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扭過腦袋:“靜雅,你是不是瘋了?”
居然承認了?
在明白自己說了什麼以後,靜雅拽著東方炎衣角的手,終於無力垂下,她雙眼有些呆滯地望著臉色黑沉陰霾的皇甫禦,仿佛傻掉了一樣。
“很好,你終於承認了!”皇甫禦兀然斂起麵上最後一絲溫度,變得無比陰森冷厲,黑眸迸射出的毒辣狠光,好像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戳骨揚灰,“你明明知道我在乎晴空,她就是我的命,你居然還對她痛下毒手,蘇靜雅,我會讓你深深明白:我皇甫禦的手段,並不是一個傳說!”
話畢,皇甫禦惡狠狠剜了她一眼,冷沉著俊臉轉身離開。
盡管隻是一眼,卻讓在商政兩界打滾多年的東方炎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