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軒昂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話,他見不入含威如此擔心,更深知女兒霄對不入含威的重要。他又怎能忍心讓不入含威如此的如坐針氈。
木軒昂輕輕叫了一聲:“大哥……”
不入含威正心神不定,沒有聽到。木軒昂又接連叫了三聲,不入含威這才如夢初醒般的應了一聲。
木軒昂無奈的一笑,說:“大哥,回去吧!”
不入含威自然明白木軒昂的好意,但是他卻堅定的說:“不行,我們趕路吧!”
說著,他拎刀起身便走。木軒昂按住他的刀,真誠的說:“大哥,回去吧!”
“不行,我不是說不行了嗎?!”
“大哥,現在不是講義氣的時候,煙兒是我命中的女人,可霄姑娘是你命中的惟一,你忍心讓她成為那個莫名其妙的門主還是舍得讓她在你麵前跟別的男人走,你辦得到嗎?”
“我……”
“我知道你辦不到的,所以,回去吧!”
“可是,煙兒……”
“大哥,你放心,煙兒是我注定要守護一輩子的女人,我一定會找到她的,放心去吧!”
不入含威雖然還是心中矛盾,但他一想到那個可怕的生死門門主之位,就不禁膽戰心驚。沉思半晌後,不入含威的理念最終還是臣服於自己的情感。
他拍拍木軒昂的肩頭,真誠的說:“好兄弟,煙兒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平安的把她帶回來。”
“放心吧,大哥!”木軒昂拍拍不入含威的手,用堅定的語氣說。
不入含威於是跨馬疾馳向生死門。但他已距生死門千裏之遙,即使是日夜兼程,也要好幾日。而這時,公子雲醒了過來。
他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幽盈山莊,甚是奇怪。幽蘭和盈蘭見他醒來,都非常高興。
幽蘭走過去,關切地問:“雲公子,你醒了,餓不餓?”
公子雲卻問:“為什麼我會在這裏?”
“你被打傷了,我們也不知道你是怎樣來這裏的,不過,我們發現你時,你由於毒性發作,已經暈過去了。”盈蘭款款而言。
“什麼,我中毒?”公子雲似乎不太相信。
“是毒掌‘斷良薄情掌’。”幽蘭輕輕而言。
公子雲內中一凜,驚道:“‘斷良薄情掌’……”他眼珠一轉,沉吟好一會兒,似乎記起了什麼,但卻什麼也沒有說。
好一會兒後,他才淡淡說了句:“謝謝兩位救命之恩。”
幽蘭莞爾一笑,說:“我們哪有那樣的本事救你,真正救你的人已經走了。”
“哦?他是誰?”
“很抱歉,他不許我們說出他的名諱。”幽蘭低聲說。
公子雲隻好作罷。
幽蘭突然記起女兒霄的事,不覺臉色一變,有些驚慌的說:“雲公子,霄姑娘可能已經成為生死門門主了。”
“你說什麼?”公子雲臉色一沉,霍然起身要走,可他剛一移步,隻覺心口一陣奇痛,險些跌倒。幽蘭扶住他,痛心的說:“你的傷還未痊愈,不能亂動啊!”
公子雲卻一言不發,執意要走。幽蘭拿他沒辦法,隻好讓他離去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幽蘭心痛如刀割,她含淚心道:“為什麼他會為了女兒霄這般……”
這時,盈蘭淡淡說了一句:“姐,我們失敗了。”這句話讓幽蘭機伶伶打了個寒噤,但這卻是鐵不爭的事實。
但公子雲還是晚了。就在這天的午時,青若貞突然傳女兒霄和宏門雁進正廳。女兒霄渾身一顫,因為這時公子雲與不入含威誰都沒到。
女兒霄一斂眼瞼,熱淚奪眶而出,她心道:“難道上天為我選擇的是這樣的路嗎?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你們兩個誰都不在我的身邊,為什麼,為什麼……”
帶著疑惑,帶著傷痛,女兒霄還是走進大廳,眾弟子業已進入大廳等候。
青若貞一襲淡青紫衣,水晶藍紗罩麵,端坐在大交椅上,此時沒有簾紗遮擋。青若貞見女兒霄目中含淚且無神,不再有當初那種堅強,便知她已陷入情感的深淵。但此時此刻她卻別無選擇。
青若貞取出一支雕有單鳳的金釵,金釵正反麵分別刻有“生”與“死”兩個字。她起身正色道:“從今日起,我青若貞正式將生死門門主之位傳於女兒霄。從今日開始,江湖中將不再有生死門門主青若貞而隻有生死門門主女兒霄。女兒霄聽命!”
女兒霄緩緩走到青若貞跟前跪下,用極其矛盾的聲音說:“弟子女兒霄聽令!”
青若貞將單鳳釵釵在女兒霄烏發之上,鄭重的說:“單鳳釵是生死門門主的象征,見釵如見人,今日為師將單鳳釵交與你,你應該明白你的責任和使命,你的地位和你的身份。為師希望你能將生死門發揚光大。”
女兒霄突然覺得這釵有千金重,壓得她都喘不過氣來。但女兒霄此刻卻不能說一個“不”字,因為此刻她沒有半點理由來抵抗這個使命。
女兒霄用顫抖的聲音說:“徒兒一定謹遵師命,絕不會讓師傅失望。一定將生死門發揚光大。”
“好,你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