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吧，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隨地吐痰，亂扔垃圾吧！”徐曉說。
“因為我看其他人都這麼做。”一位學生說。這似乎很在理，瞬間就讓徐曉變得啞口無言。
“其他人？其他人是誰？”徐曉沉默了許久才說。而那名學生則跟之前的學生一樣，陸陸續續的說出了一長串的人名。徐曉照著名字，將所謂的其他人都叫了出來。此時，教室的走廊已經是水泄不通了。
“你們為什麼要隨地吐痰、亂扔垃圾？”徐曉已經問得厭煩。
“因為我看到其他人也是這麼做的。”學生們又是幾近相同的回答。徐曉讓他們全部回去把教室弄幹淨，盡管他知道這次掃除後所產生的潔淨維持不了多久，但他還是想這麼試一試。可是，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要在根源上作出改變。
徐曉覺得他自己被耍了，被一群早已串通一氣的屁孩給涮了。但他仔細想想之後就發現學生們的回答或許也不沒有什麼不對的。
其他人，那也不一定就是他們的同學，有可能是他們的父母、兄弟、朋友、師長等等，但隻要惡在其中，那麼就一定能傳遞給所有人。倘若是他們的父母攜帶了惡，那麼他們以及他們的兄弟也必定會被惡所影響，而他們以及他們的兄弟都有各自的朋友，而那朋友也有屬於自己的父母兄弟，而惡也就通過於此，無止境地傳遞下去。惡與善不同，惡相對於善更容易被人所接受、為人所有、為人利用。而如今這些學生們早已就被這時代裏的已沾染上惡的所謂的其他人感染了，學生們將來也會組織家庭，繁衍後代，隨著時間推移，惡也會從上一代的消亡傳遞到下一代的新生，隻要惡人普遍存在，那麼惡就會隨之永存，隻要連空氣都是汙濁的，那麼不管多麼新鮮的事物都將會是汙濁的。至少徐曉是這麼想的。
惡在當今已經成為了一種習俗，一種奇怪的傳承了。
“老師！弄幹淨了，你進來看看吧！”學生擦了擦汗說。
“是嗎？”
“是的。”
徐曉跟著學生走了進去，地板還很光亮、很滑，應該是剛被用拖把拖過。教室後的垃圾雖然還有所殘餘，但相比之前，還是幹淨了不少。隻不過黑板仍舊還是和天空一樣灰蒙蒙的。
“那個黑板……”徐曉用手指了一指。
“怎麼了？”
“再擦一擦。”徐曉板著臉說。
“老師，我們已經擦過很多遍了，但那黑板就是擦不幹淨，總是灰蒙蒙的。”
“是麼？”
“是的。”
這個時代的變遷，多多少少將屬於這個時代的善與惡通過耳濡目染的方式傳遞給了所有人，這個時代有屬於它自己的特征，有屬於它自己的規則。
可是，摩登時代的規則，似乎少了一點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