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開(2 / 2)

高密離開了,她要高考了,一直勤工儉學的她必須放下工作,一個勁的刻苦學習。和徐曉道別後,給徐曉留下了封信,但不讓他現在打開,讓他7年後再打開,7是高密的幸運數字。徐曉已經18歲了,已經從個毛孩張成了個帥小夥子,高密也從個文靜的小女生,變成了個美麗的姑娘,高密走了,隻留下他一人。

徐曉傷心了好久.

不久,他也決定離開了。

徐曉再次背起那破舊的大背包,感覺自己獲得了這三年前所未有的自由。但自由往往伴隨著貧窮,他這三年的微薄收入,僅僅能支撐它每天的吃喝,自己並沒有任何積蓄,除了那100元錢,但那是萬萬不能花掉的。

徐曉坐在路邊惆悵了許久,真不知道自己怎麼辦。他抬頭望了望太陽,心裏猛地一震。

“不然,我去當兵怎樣?”徐曉自語道。

但仔細想想,斟酌損益,當兵是徐曉目前看來,最佳的選擇。有了目標他馬上就動身了,詢問了他戶口所在地的街道辦,公安局,得知他很幸運,剛好時間正好是報名參軍的月份,徐曉感覺打開包拿出有關證件,報了名,入了伍。在等待入伍的時候,徐曉回到了那個書店,看著他吃了三年的路攤老板娘。

他還想最後一次去嚐那味道,那熟悉的味道。徐曉跟老板娘說了這三年的一切,老板娘詫異得發現他居然認識那位老乞丐!徐曉向她打聽了些關於老者的消息。原來那天晚上老者就已經死了,是自殺,當晚就跳入了河中,許久才浮出水麵,沒有記者報道,沒有影響,盡管有人認識他,但仍裝作不認識,沒看見一樣,被環衛工人撈了起來,不知將屍體擱去哪兒了。

徐曉顯得有些沮喪,他顯得無比的焦躁,非常的難受、痛苦、無法自拔,他開始不相信這世界,這一切了。

老板娘每天都提供老者些飯菜,出於老板娘的善心,老乞丐也接受了許多年

“這是你最後一次,吃我做的飯了。”老板娘對徐曉說。

“為什麼?徐曉問道。

“物價不停得飛升,我這兒十幾年的地方,也要被人驅逐了,我幹脆不做了!做些其他的,做些自己喜歡的,這些年來雖然每次賺得不多,但好幾年下來,也賺得不少了。”

徐曉吃得困難,鼻涕從鼻腔進入到口中,讓他感到喉嚨變窄,食物全都糊成了一團,但他吃的還是懷念,吃的不是那飯菜,而是那種即將轉瞬即逝的感覺。

老板娘免了徐曉這頓飯的錢,徐曉覺得很不好意思,一直徘徊在老板娘的攤位旁,乘其不備,放下錢在攤位上,匆匆離去。

徐曉站在路口,幻想著那軍營的生活,他軍訓過,他覺得他對軍營並不陌生。徐曉拿著工作時省吃儉用存留下的200元錢。三年,他隻存了200元錢,這200元意味著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入伍體檢的那天,他所有的開支。但他卻沒覺得有什麼問題,興許是他看得開,或許是他把這一切都看得太簡單了。徐曉隨便買了點麵包,配點礦泉水,將就得睡在人行道的花池旁了。

夜晚在徐曉的睡夢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