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紕漏在你身上。”他看向蘇競。
“你被帶回來時,已是墜崖兩天後,身上有十幾處不同程度的骨折摔傷,還有內傷出血,就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我想著,不用我出手,隻要不給你醫治,你撐不過一天。隔了一天,我再來看時,你雖然高燒不退,但嘴裏仍然在說著胡話。我一下子覺得很有趣,生命力這般旺盛意誌力這般堅毅的人,殺了你固然有意思,但如果能操控你豈非更好玩?”
他望著蘇競淡漠的臉開心的笑起來:“所以,我花大價錢從國外請來最佳的醫師,來為你治療……”
蘇競打斷他:“不隻是治療吧?”
“讓一個人重新開始,最好的方法其實不是失憶,因為這會讓他起疑心,最有效的是催眠,治療和催眠同時進行,但你的意念實在太強大,即便借助藥物,催眠的效果也不太顯著。後來,我們決定在催眠中注入一整套完整的記憶,從你幼年時期開始,直到現在全部的記憶。那時正是你身體最虛弱的時候,這一次成功奏效了。”
蘇競接著道:“然後,你在我清醒之前,和我一起回到雲南麗江的小山村,我記憶中的房子河流,還有那一張張男女老少的麵孔,我甚至不需要想,就能叫出他們的名字,於是我自然而然成了賀蘭佐。你費了大量人力和財力,果然成功了。”
“我要做的事,從來沒有辦不到的。你還記得醒來後,我們一起去河邊釣魚時你說的話嗎?你說,你似乎渴望這樣的生活很久了……”蘇競頭扭向窗外:“那是賀蘭佐說的,不是我。”
卓易歎了口氣:“不錯,那個跟我一起打鬧一起有過往經曆的人是賀蘭,不是你,所以我也就沒有必要對你客氣。”
“讓他們離開,隻要你保證,以後也永遠不沾毒品,我可以放過你!”蘇競已經作了最大的讓步。
卓易大笑:“這也是我欣賞你的另一個原因,無論身處什麼境地,都絲亳不懼。”他笑容一斂:“你呢?”
“我自然還是蘇競,隻要你不犯事,我們可以井水不犯河水,你的身份、住的這個地方,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麵!”
卓易的麵色一瞬間暗下來:“你似乎忘了一點,決定權在我的手上,你以為,沒有我的許可,他們能離開這個房間一步?”他頓了頓,語氣冰冷:“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吃下這顆藥,永遠的成為賀蘭佐,我會送曹小姐和齊先生回去,不傷他們分毫,我依然待你如從前一樣,我們可以遊曆世界各地,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珞陽忍不住道:“另一個選擇呢?”
卓易看著蘇競笑起來:“我們之間來一場公平的較量,我死,或者你死,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和你真正的打一架!”珞陽靜默,蘇競直視他:“好,就依你,我也早就想與你較量一番了。”
次日,珞陽被帶離到另一個房間,她看到了齊寒,雖然精神有些不濟,但並未受傷。
她心中十分忐忑,蘇競就要和卓易生死較量了,卓易正好擅使長刀,蘇競則抽中短刀,相比之下,形勢優劣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