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忍不住問她:“你覺得他有幾分勝算?”
其實他也知道,沒有人能給他這個答案,但人心裏緊張的時候,總需要找個方式緩解。
珞陽心裏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她隻知道,卓易遠沒有他之前表現的那麼無能,一個善於隱藏自身實力的人,實力必然也是不俗的。而蘇競應了他的挑戰,究竟是迫於無奈,還是出於對他的了解而胸有成竹呢?
輸了,固然大家都是一死,但贏了,他們又能走出這個山穀嗎?
透過木屋的格子窗望向山穀,穀中寂靜,連一絲風都沒有。
蘇競回來的時候,全身是血,珞陽奔上前要扶他,他隻是快速的抬眼看了她,下意識退了半步,珞陽的手也微僵在半空中。她隔了三步打量蘇競,他的雙手垂在身側,指尖還在滴血,脖子上也有一道約五公分長的傷口,還好並不深。
他卻已轉身出了木屋,發動了停靠的一輛車,衝她和齊寒叫道:“快上車!”
珞陽跳上了副駕座,居然沒有人出現攔他們,吉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了出去,數條岔道,蘇競一踩油門,目光堅毅的一往向前。
珞陽沒去看這懸崖峭壁的環山路有多觸目驚心,也沒有辦法去考慮別的,隻注意著他血衣的顏色逐漸加深,她探過身去:“停下,你失血太多了!”
蘇競皺眉道:“別動。”珞陽不敢再讓他分心,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齊寒偏偏此時發問:“他怎麼會放過你?”
“因為再打下去,結果並非他死或者我死,而是兩敗俱傷,而他手下的人是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主人戰死。我給了他致命的一擊,穀中的人此刻正忙著施救,應該能拖得一時半刻。”
珞陽心頭一驚,不禁再次察看他的身體,果然右腰處鮮血冉冉冒出。
“所以,你早就有了打算。″齊寒用的是肯定句並非疑問句,表情卻是難以置信。
他不禁又問:“你怎麼確定,自己一定能和他打成兩敗俱傷的局麵?”
“憑我對他的了解,他除了是卓易,還是我曾經的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