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辦法了,他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哭了太久的緣故,我隻覺得頭很疼,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想再說了。我睡著了,我在自己家裏的床上,被一個不是我男朋友的男人抱著,竟然不知廉恥的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翟毅不在床上,身邊的床單上還留有餘溫,我坐起來看了看,好像他已經走了。
我下床在房間的每個屋子裏都轉了一下,確定他真的不在了,才長長出了口氣。
第二天,我跟往常一樣去上班,放好東西往我的位置上走,卻發現好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是什麼外星生物似的。我惴惴不安的走著,特別想轉頭衝進洗手間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哪裏不對勁,臉上有髒東西還是褲子拉鏈沒拉好?
等我走到我自己位置上的時候,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了。
我桌子上有一大束藍玫瑰,花瓣上還帶著露水,那淡淡的玫瑰香味讓空氣都感覺清新了很多。花束裏有一張卡片,我抽出來打開,裏麵是翟毅剛勁的字。
“我可以不強迫你,但我也可以追求你。”
我覺得我腦子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咧著嘴呼嘯而過,踏得我整個大腦都當機了。翟毅絕對是抽風了,以他的風格肯定幹不出這種事,難道是別人給他出的餿主意?
“安安,你男朋友好浪漫啊。”我隔壁桌的女孩笑吟吟的看著我,眼神裏是掩飾不住的羨慕嫉妒恨。
“嗬嗬。”我抽了抽嘴角。翟毅這是要作死啊,我有男朋友的事單位裏誰不知道,現在他這麼大張旗鼓的把花送到我單位來,這不是存心要為難我嗎!我們這是什麼地方,一個公司百多號員工,九成以上都是女人,屁大點事一旦傳起來……
我想都不敢再想了,當初在學校裏,我就已經被許樂的事情搞得頭都大了,那還是在環境相對單純的學校裏,如果這裏再掀起一場關於我的風波,我覺得這班我肯定上不下去了。
我很想把花順窗戶扔出去,眼不見心不煩,可窗戶外麵是大馬路,又不是垃圾堆,我還不能把花直接丟去單位的垃圾筒,那不是存心惹麻煩上身麼。於是我把花拿到窗台上放著,裝作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早上例行晨會,主管講完工作內容之後,跟大家開玩笑。說你們看陸安安多甜蜜,這病剛好,男朋友就把花送公司來了。我羞得滿臉通紅,散會之後低著頭往回躥,可公司裏大都是些年紀輕輕的妹子,誰看著不覺得眼熱,一群人圍著我嘰嘰喳喳的,有的說你男朋友可真疼你,有的問這藍玫瑰在哪買的,還有人更直接,問我馭夫之道。
我有個屁的道我!
我多想趕緊回去接電話啊,可我不能甩臉子,隻能堆著笑臉敷衍,最後還是主管跑來說了一句,“上班時間到了,閑話下班再說。”,大家才散了。
一早上我在椅子上如坐針氈,不停的看表,下班時間剛到我就關了電腦往外衝,午飯我得找個遠點的地方吃,否則這群姑娘還不得把我給鬧死。
出了單位門,我第一個給翟毅打電話,我說翟總,您玩我呢是不。
“我很認真啊。”翟毅的口氣聽起來跟平時沒什麼不同,那種很隨意的感覺,我真沒聽出他哪認真了。
“以後你別幹這種事了行嗎,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們單位那烏泱泱多的全是女人,我可不想再被人議論了。”我愁啊,翟毅這招真是絕了,人家沒幹什麼過分的事,我還沒法罵他。
“跳槽,或者辭職,都可以。”翟毅笑了一聲,“又不是什麼好工作。”
我一下就火了,你這是笑話我呢是不是,我幹的確實不是什麼牛逼哄哄的工作,一個月也掙不了幾個錢,可我又沒偷沒搶,靠自己賺錢,你憑什麼看不起我的工作。
“我愛幹什麼你管得著麼你!我就算去撿破爛也沒丟你的人!”我氣呼呼的掛了電話,丁立都沒嫌我工作不好,你廢話什麼呢。
想到丁立,我趕緊給他打電話。他昨天下午走的,按說晚上也該到家了,怎麼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是不是忙昏了忘記了。
電話沒人接,我皺了下眉頭,準備給他發短信,問問他家裏情況怎麼樣了。
正發著呢,電話就響起來了,是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