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沙發跟前,差點一屁股坐下去,可是我又沒坐,那髒的,我完全忍不下那心啊,於是我就裝高貴冷豔,直愣愣地杵著。
那個小夥子倒是非常自然的坐了上去,拖鞋一踢,直接點根煙把腳翹在茶幾上。我簡直是不忍直視,為什麼我家裏住著這樣的人,我得趕緊把他們弄走!
兵兵哥是直接拿鑰匙開的門,進來看見我,就嬉皮笑臉的問:“安安回來啦,怎麼不到家去,跑這來幹嘛,這有我就行了。”
我瞪了他一眼,有他就行?我要再不回來,我房子都沒了!
“兵兵哥,你給他們租房子都是多少錢啊?”我瞥了一眼斜在沙發上的小青年,“房子租了兩個人吧,一個月還收不到五百塊?”
“安安,這不是有外人在呢麼,我們回家說吧。”兵兵哥哥說著就想來拉我,我抽了下手臂躲開了。
“這有什麼不好正大光明說的,你又沒坑誰。”我冷笑了一下,我還不知道他那個德行,我看這個男的根本就是在這白住的,說不定連他都在這白住呢!至於主臥,一間主臥能租多少?
兵兵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安安,你怎麼說話呢,你這兩年不在,房子不都是我幫你找著租出去的,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
“我沒打算抹你的勞苦功高,我就怕我再不回來,我的房子讓銀行收了,你還上哪找這麼個可以白住的地方。”我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我今天真是氣壞了,當初走的時候我給小姨交代過,最好找些女孩子來租,我就是怕男孩子不注意,把房子弄的又舊又髒。這可好,他自作主張的不知道找了些什麼人來住,把我家好好的房子糟蹋成這樣,我能不火嗎。
況且他不提貸款就罷了,一提我更來氣,兩個季度的房租啊,他都給我整哪去了?況且誰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外麵闖什麼禍需要小姨給他擦屁股,否則小姨怎麼可能不把窟窿堵上,而是跟我哭訴,他們家再緊張,幾千塊都拿不出來?
“安安!我是你哥!”兵兵可能覺得沒麵子了,畢竟這還有個外人在呢不是。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表哥!”我是一點臉都不想給他留了,“趕緊的,讓這些白住的全都人走,你當我閑的很是吧。”
“誰白住了,我每個月都給了二百呢!”沙發上那小夥子不願意了,“要我走也可以,讓我找到搬的地方先吧,況且我的錢都給了,這才月頭,你得給我退租。”
“主臥的呢!”我沒問兵兵,直接問的那個房客。
“你問你哥啊。”估計是因為我要攆他走,那小夥子根本懶得搭理我,直接回小臥室去了。
“你把人都攆走了,貸款拿什麼還啊!”兵兵也發飆了,我這是在斷他財路呢。
“你租出去了也沒見你還一個子兒啊!趕緊給我通知主臥的人,三天之內給我搬走!貸款的事是我的事,以後不勞您費心了。”我直接把手伸出來,“拿來,還房貸的那張銀行卡給我!”
“陸安安你來真的是不是,你是張大了翅膀硬了啊!我就白白替你看了兩年房收了兩年租啊,你要不要臉啊你!”兵兵直接開罵了,我真想啐他一臉。
“你他媽的才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