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卉已經進入緊張的高考備戰,繁重的學習課程加上緊張的學習氛圍和外界的壓力令文卉時常煩躁不安,還好有天磊神父時常安慰關心,文卉順利的考進吉林市一所大學,進入大學的文卉依然內向靦腆不擅長交際,每天除了上課,業餘時間都用來看書,同學們有時候會叫文卉一起去ktv唱歌,從小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文卉唱歌並不鳳鳴鶴唳,文卉深知這一點,同學們再次邀請文卉去唱歌,文卉就找借口推掉了。同學們有時候會叫上文卉一起去餐廳聚餐,文卉開始不好意思拒絕,可是每一次聚餐都會花費很多錢,文卉爸爸寄給文卉的生活費並不充足富裕,文卉隻能接著找借口拒絕。漸漸的同學們不再帶著文卉一起玩了,文卉依然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在繁花似錦熙熙攘攘的大學校園裏。偶爾想到曾經那個相知相伴的黎昕,偶爾想起一直默默關心文卉的天磊神父,偶爾想起天上的爺爺。文卉每個周末都會獨自一人進入空曠卻擁擠的教堂祈求天父我主耶穌基督,每一年的母親節都會跟隨神父和教友們一起徒步走到吉林市的聖母山朝拜聖母媽媽,有一個領頭的教友高舉青年團的旗幟,其餘的教友們依次跟隨其後,長長的隊伍不曾遺落任何一個人,就像耶穌從來不曾丟失過一隻羔羊,文卉每一年都期待這一天,雖然身體會疲乏,可是心情卻非常輕鬆愉快。
日光傾城而下,時光擺上的印記在身後層層腐朽文卉如今已經在一所餐飲行業的小公司做內賬會計,工資雖然不多,但是對於節儉的文卉也夠用了,靦腆內向不懂拒絕別人的文卉經常被同事們指使做一些額外工作,文卉並不在意,做完自己的工作後常常前前後後的幫忙,一個叫晟睿的前廳經理看到熱心腸的文卉常常好心提醒文卉,文卉卻不以為然。晟睿比文卉大三歲,但卻像一個老油條一樣深諳人情世故,時而成熟穩重時而油腔滑調嬉皮笑臉,時而謙遜時而耀武揚威,對於文卉而言,這個個子不高瘦瘦的長著一雙濃眉大眼的男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謎,可是文卉並不好奇謎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也許是看文卉單純內斂經常被同事指使幹一些分外的活,而替文卉打抱不平吧,晟睿時常公然表示文卉有自己做靠山,不準別人欺負文卉。晟睿總是有意無意的接近文卉。晟睿每天將原始憑證收據小票交給文卉後,總要停留在辦公室裏和文卉交談很久,但是大部分都是晟睿侃侃而談,文卉隻是默默的聽著,偶爾點點頭微微一笑算作回應。
在一個陽光明媚晴空萬裏的休息天裏,文卉獨自一個人在圖書館裏翻閱著書籍,身邊的電話嗡嗡的震動,文卉接起電話,是晟睿打來的,文卉以為是前一天的帳做錯了叫自己去加班的,緊張的接起電話,晟睿在電話那頭不緊不慢的問:“是文卉本人嗎?”文卉客氣的回答:“是。”晟睿瞬間轉變成氣憤的語氣說道:“我今天本來約好和朋友一起吃飯看電影的,電影票都買好了,這家夥居然敢放我鴿子,你有空嗎?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電影票退不了了,不看浪費了,是喜劇片,白百合演的,據說超級棒的電影,不看你會後悔的。”文卉聽到不是叫自己加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聽到晟睿一長串的獨白,一時竟想不出合適的借口拒絕,隻好說:“好吧。”欣喜若狂的晟睿激動不已的提高音量問文卉目前處在什麼位置,自己去接文卉。文卉心想人家免費邀請自己看電影,還叫人家接自己,未免有點受之有愧,著急的說:“不用那麼麻煩啦,你告訴我哪個電影院,電影幾點開始放映,我自己直接去就好了。”晟睿卻說:“你可真懂事。”這句話讓文卉有些摸不著頭腦。文卉和晟睿走出電影院已經是吃晚飯的時間了,文卉心想人家請自己看電影,自己不如請人家吃飯當作回報,於是提議請晟睿吃飯,晟睿開心的合不攏嘴,兩人來到一家西餐廳,吃飯吃到一半時晟睿說自己去衛生間,文卉結賬的時候服務員卻說已經結賬了,文卉皺著眉頭看著晟睿,晟睿理直氣壯的說:“你欠我一頓飯,下次你得請我吃飯,補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