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後退去的同時,他也一腳踢在了那個船長的胸膛之上。一下子就把他的巨大身軀撞上了牆壁,但是他也維權沒有吃痛的樣子,一個打滾,又朝胡亂的腳砍了過去。
胡亂的樁功在這樣的淩亂的刀法之下,竟然有點亂了方寸。但是還是把他的刀給踩在了手下,這個船長雖然說沒有什麼功夫,但是實戰的技術過於老練,應變能力強,很容易就製住先機,胡亂才把他的刀剛踩上,他就一個躥身頂了上來。
卯足了勁道,一拳向胡亂打了過來,胡亂這個時候,也隻好出手,一個半步崩拳對轟在了他的拳頭上。“嘎吱”一聲,這個船長的手癱軟了下來,他驚奇地看了胡亂一眼,心說他在這個船上可算是臂力最強的。
要知道從他20歲做實習水手起,已經在船上度過了四十幾個年頭,什麼楊帆拉擼之類的力氣活,他全部都幹過,這個船上身手比他好的,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過。就算是偶爾遇到的一些流氓海盜,要是一對一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今天他竟然栽在了一個小孩子的手上……
這讓他有點兒難以置信,如果這是一個和他同樣經驗老道的水手,那可能會以為這隻不過是一次意外而已。可是這個人的膂力實在巢湖常人的想象。這一下居然把他的手骨打的生疼,幸虧胡亂還沒有出全力,否則他這手就算再怎麼硬的骨頭。
也會被胡亂打的粉碎。胡亂現在也沒必要把這個船上的人當做敵人對待,既然已經震懾了一下他,那麼接下來的話,想必也好談了,就跟他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了,如果你要反抗,那麼我也不會繼續插手,隻是除了我以外,黃鶴應該還會派其他人來殺你們。”
“你自己想好。”
胡亂說玩,就準備甩門出去,可這個時候船長卻叫住了了他,眼睛轉了一圈,說道:“慢著。你剛剛說黃鶴要殺我們,這是真的麼?”
那個包工頭也向他使眼色說道:“我看這個黃鶴為人很不的道,以前幹的事情也看得出來他不是那種省油的燈,這次說不定要為了他的目的,把我們一夥人全部一網打盡。”
這船長想了一下,他在這海洋上南來北往了那麼多年,說到底也是一個有血性的漢子,拍了一下桌子,就說道;“去他媽的,反了。”
胡亂聽到這句話,似有意味的微笑了一下,心說他總算是開竅了。那麼現在正好靠著他的酒勁,要他順便攛掇一下其他的人。
胡亂說道:“現在的事情,就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你如果有信得過的人,不妨也把他們一起叫過來,不過前提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這船長點了點頭說道:“嗯,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主舵手叫過來。”這一艘船上往往分為水手,舵手,主舵手,這主舵手在船上的身份就相當於是副船長一樣,一般由船長的心腹擔任,所以這船長是十分新人這位主舵手的。
這艘船,是他們從八十年代一直開到現在,期間修了又修,零件早就和最開始的完全不一樣了,隻是這艘船承載了他們太多的感情,所以至始至終,他們也沒有換其他的船。
尤其是船上那些朝夕墓處的兄弟們,更是血溶於水,逢年過節沒時間回家,也就在船上當團聚了。他們這種人,往往要數十天才能上岸一次。每次在海洋漂泊的時間高達幾個月。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們這一次才被鬼迷心竅,過來走這一單黑色買賣,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的老板居然會要他們的命。他們和黃鶴不過是合作關係,並沒有說是他的下屬,而且又都是外地人。
犯不著為了他的計劃,把他們一船人的命都搭進去。反正又不畏懼他,拚一拚說不定還有活路,要是什麼都不幹的話,那就隻能束手就擒了。
胡亂看著船長遠去的身影,心理也有點兒打鼓,問這個包工頭道:“他真是去叫他信任的下手過來嗎?”
這個包工頭跟這個船長打交道也有一段時間了,知道這個人老練成穩,做事起來一絲不苟,使命想來按時完成。但是有一部分的人格卻又很衝動,一旦遇到了什麼事情可能不過腦子,就把這件事先篤定了。
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是性命攸關的大件事,他應該會仔細考慮考慮才對。可是看他剛剛出去的那麼匆忙,似乎有點生氣,又像是刻意在躲避胡亂,畢竟在武力上敵不過胡亂,那麼暫時躲避一時的鋒芒,再叫人來,也是絕對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