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在包公頭的心中也是拿不準,反正這個人抓去了,對他自己也沒有多大的好處。但是如果沒有抓,那麼他接下來的計劃,就意味著自己要跟他來一場破釜沉舟,才可能保命,可是如果把他抓起來了,事情真按他說的那樣。
那自己的性命也是朝不保夕。
他支吾了一聲:“我們先在這裏等等吧……”的
胡亂看他很沒底氣的樣子,知道這件事比較不好成功,也有所戒備了起來,把手按在腰帶上的搶把上,看著那麵門一言不發。如果進來的是他的那些打手,胡亂在這個時候,也就隻能開槍了。
畢竟現在他的處境,是在敵船上麵,萬一有個什麼,自己就會被生擒活捉,別的不說,如果他被捉了的話,那麵林初雪,她們就再也就不出去來了。
胡亂這麼想著,內心之中也開始有點兒焦急起來。
這個時候,門口忽然被推開,胡亂的心中驀地一緊,隻見這個船長鎮的隻帶著一個人過來了,不過他不知道這個是不是有所準備的,如果他們兩個人這檔口都有武器的話,那麼自己在這麼小的一個地方,是肯定不能施展開的。
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引發一場槍戰之後,是死是活,就變成一個未知數了。像他們這種刀尖添血的人,似乎才不願意輕易受人擺控。倘若他們有一兩句話在黃鶴那邊核實了的話,那麼他現在的境地就危險了。
隻聽這個船長身後的一個大胡子說道:“他媽的,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的粗言穢語之中夾雜著一句反問,胡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就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先前這個船長跟他說了什麼了,一進來情緒就無比的激動。
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船長趁著酒勁,把胡亂的話如實轉達給了他,然後換回來他的同仇敵愾,而第二種就是他這句話是有意來迷惑胡亂的,讓他先分散注意力,準備和他們交談,然後在伺機開槍把他拿下。
胡亂對付這些老油條是有點兒缺乏經驗的,不過現在他的內心還是有所警備的,把手捂在槍底下,一旦有什麼情況,他不建議毫不猶豫地開槍。
這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他身後的人明顯比這位船長喝的還要多,突然就紅了臉,一拍桌子說道:“反了,反了,他媽的!”
胡亂被他驚人的氣勢嚇到了,幾次都想拔出槍來,讓他先息熄火,可是現在的情況明顯偏向於第一種。看他們一群人氣不打一處來的七嘴八舌,在哪裏說著要怎麼幹掉黃鶴,他心理就覺得好笑。
“他們的,這個狗日的黃鶴真不是好東西啊,老子前幾天還在大街上麵聽到他把他的小姨子拐跑了,還帶走了幾個億……害的他那些員工現在都要去賣包包了……”
“我聽說那個好像是貴州的……”
“是嗎,我聽是溫州的啊!”
“不管怎麼說,這個黃鶴真不是他媽的好東西!老子等一下上岸就拔了他皮,抽了他筋,把他爸爸媽媽一起賣窯子裏去,哈哈哈啊哈哈”那個副船長轟然大笑起來。
“他媽媽賣窯子情有可原,他爸爸賣不出去的。”
“你省這個心,說不定有人好這一口人,到時候我們在把這一船的東西全部都賣給其他的買家,他媽的,還跑他奶奶個船!!”
“哈哈哈哈哈!”
這個船箱之中頓時哄笑成了一片,顯然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給拋忘到了腦後,這群人是典型的“人生得意須盡歡”的及時行樂派。胡亂卻一直在一旁靜靜地等他們安靜下來,等他們的笑聲稍微平息了一點胡亂才說道:“這船上的東西肯定是留不了了。”
那個副船長聽到這句話,比不讓他把黃鶴的媽媽賣進窯子裏,更生氣,吹胡子瞪眼的過去看了一眼胡亂說道:“你他媽算老幾,敢斷老子的財路?”
胡亂笑了一聲說道:“你是想要財還是要命?”
船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皺了皺眉頭,這個舵手,明顯不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的本事才會這麼說,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不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了,就讓他安靜下來,跟胡亂說道:“這話什麼意思?”
“你們要知道,這艘船上的東西,可以說是黃鶴的命脈,一旦我們拿走的話,無論天涯海角,他也會追殺我們的。相反的,如果我們把這一批貨當做挾持他的武器,我們這一船人的命可保無憂。”胡亂分析道。
這船長和舵手對視了一眼,心想也是這個道理。自己再怎麼樣,也不過是統領著一二百個人的一個小破船的船長而已,可是人家確實擁有整個港口的一方巨鼇,自己是無論如何跟他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