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也不在乎是真名還是假名,反正這東西也隻是一個代號,金剛經上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在他這種人的眼中,名字這種東西可以製造,就連身份也可以製造,就算憑空的弄出一個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看胡開山在商界這麼多年,也就隻有他敢用這麼囂張的名字,其他的人要麼都請一些八卦先生來易名,要麼就是自己改了。什麼儒生啊,什麼子第什麼的。
都是為了讓別人看得親和好做生意,那像他們胡家的名字輩分,就是一個字亂!
就像他的名字那樣。
按他的話說,胡開山取這個名字,站這麼高的位置,這麼多年沒死,就已經算是幸運了。
“恩,小小,你來找我是什麼事兒?”胡亂急著出門,也就不跟他多計較。
“噢……胡爺……其實我這幾天過得很困難……我好怕那群人會再找上我,你能來幫幫我嗎?”那個小小說道。
胡亂眼前也是閃過一排黑線,心說這還怕什麼啊,龍哥今天的底盤都被魏強那貨給全部洗牌了,剩餘的那些都是一些不經事的嘍囉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怕的,就跟她說:“沒什麼的,那事已經解決了,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了。”
可這小小畢竟是女孩兒,對這種事情經理過一次以後,就已經心有餘悸了,整天在家擔心受怕那是不用提,就連他報的學校也不敢再去了。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巾繩。
這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這幾天她就像是被害妄想症似的,一天在家扒十七八遍窗戶,凡是看到小區底下有人進來,就以為是來抓她的。
活像魯迅筆下的狂人日記。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誰要她當初對哪模特的職位有一點兒心動呢?
她之所以給他打電話,是因為小小感覺如果自己再這麼支撐下去,遲早會因為精神壓力過大而自殺,她這幾天,隻要在樓底下一聽到喇叭聲,心跳聲就像是打鼓一樣,敲起激烈的將軍令來。
到現在還沒有自我解決,已經算是驚人的耐力了。
換而言之,同樣經曆過綁架的林初雪,這些時的心理陰影,也是有增無減,所幸的是胡亂這個貼身大男神一直在自己旁邊,所以不會有什麼事情,讓她感覺到十分威脅。
自然而然也不那麼懼怕。可小小可不同,她的父母離異,是單親家庭,而且母親白天要上班根本陪不到她,飲食穿衣一類的都由她自主解決。
而她家又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吃飯要自己買東西開夥。這幾天她每次一出門,就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明明很悶的天氣,她卻非要穿上大皮熬子,裹的全身滴水不漏的出去,外加還要帶上一張麵罩一頂帽子,這樣才敢出門。
有幾次一些路人,都以為她是明星出來買東西,強著和她合影,要簽名。弄得她哭笑不得,這一次和胡亂求助也是迫不得已。畢竟她想不到濱海有第二個能馬上幫助到自己的人了。
她想,可能就算自己叫警察,這件事都會被龍哥壓出來。反而暴露了自己的地址,得不償失。所以就隻能打胡亂的電話搏一搏。
小小聽胡亂並沒有想要幫她的意思,心理也是焦急,覺得自己這一次肯定完了,於是很慌張地說道:“胡爺……我希望你能幫幫我……”
急著急著,她竟哭了出來。胡亂是最見不得女人哭泣的,這也算是她的一個軟肋。羅廣林說過,他之所以那麼有女人緣,就是因為護花心、憐香惜玉的習性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