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鹽嘴角微勾,雲安低頭問道:“怎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原本以為蕭家小姐隻是個尋常人物,沒想到竟然也是個勾人的狐狸精。”
“嗬嗬,那你怎麼看這個蕭家小姐?”
“恐怕心思也同那狐狸似的,七彎八拐,一眼看不到底,少招惹的好。”
“恩?你也會躲?”
“我們沒有必要起衝突,惹到蕭家會很麻煩,還是靜觀其變吧!”
“嗬嗬,遵命,娘子。”雲安笑了笑,摟著無鹽,繼續看歌舞,吃菜點。
不一會兒,夏瞎子就和蕭家小姐躲到人群後麵去了,雲安再看,卻是找不到兩人的身影了,季二爺的八哥一眨眼的功夫飛了出去,想是去看著夏瞎子,別為了在別家小姐麵前顯擺,跑到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去了。
“安瑞夫人,小女子慕名安瑞夫人風采,想看看安瑞夫人名滿天下的舞姿。”
“小姐過譽了,本夫人如今已經年過三十,這舞是跳不動了,還是請小姐獻舞一曲如何?讓眾位欣賞一下小姐的舞姿?”無鹽微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這小姐可算是卡在了中間,下不了台,還要如同舞姬一樣在台上跳一曲,給這麼多小姐情敵看,她豈不是要成笑話了。
“不如……小姐就來一段吧?”季二爺看了看無鹽,微笑著說道。
誰都沒想到一向溫文爾雅的季二爺會幫著安瑞夫人讓這些小姐下不了台,台上的這個小姐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無鹽打了個手勢,絲竹聲響起,那位小姐在絲竹聲中僵硬的起舞,那舞真談不上好看,還險些踩到自己的裙角,在那個小姐看來,這隻舞仿佛跳了有一年之久,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台,因為步履不穩還摔了一跤,最後哭著跑離了城主府。
無鹽的臉上還是那端莊高貴的笑容,卻讓台下的小姐不寒而栗,這就是安瑞夫人嗎?仿佛無心,那般冷酷無情,卻在冥冥中將她們給比了下去。
無鹽不過就是給了個下馬威,卻不料這些小姐比那宮中的娘娘要嬌弱的多,不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樣一來,威信才能建立,雖然很多人不服氣,但是誰也不敢造次那才是真正有用的,無鹽略一冷笑,在旁人看來,不過就是掩嘴輕笑了一下,隻有雲安知道她在想什麼。
無鹽到宴會結束也沒多說一句話,而這些小姐倒是嘰嘰喳喳說得起勁,隻是沒人再敢和無鹽搭話,無鹽也樂得清閑,看看歌舞,吃吃菜,偶爾和雲安,季二爺嘀咕兩句。
第二天,眾家小姐中就流傳了一個傳言,黎國的瑞親王是個比睿城主更美的美男子,黎國的安瑞夫人是個殘忍的冰山美女。
這並不影響無鹽的出行,雲安和她現在不過是在這裏停留一段時間,京瑜城隻是他們此行的一個歇腳地。
而姚爻已經帶著孩子和丈夫回家在家中等候他們的到來了,姚爻家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不過雖說是目的地,沿途去看看友人也是非常重要的,否則他們也不會特意繞到京瑜城來了。
這京瑜城熟識的幾家人挨家挨戶的看過去也差不多有半個月了,白墨成在京瑜城的生活越來越順暢,雖然黎國那邊還不怎麼知道白七家,但是在斐城,白墨成的名號也算是響當當的了,無鹽也稍稍放心了些,白墨成做事倒是有板有眼,在業界的評價極高,都說梁上君子言而無信,但唯獨白墨成最講信用,說到的事情絕對會答應。
下一站去的便是斐城的皇城,倚欄閣的姑娘自從離開了黎國就沒能好好的和無鹽聚上一次,因此無鹽這次也特地去她們那兒住上一段時間。
倚欄閣現在的消息網羅天下,不僅把斐城的倚欄閣弄得有聲有色,而且還在靳城也開了一家分店,名為扶欄閣這家店還是靳城君資助的,而黎國的憑欄閣也重新開張了,當然現在的四大花魁還在斐城的倚欄閣中,現在旭國也對黎國敞開了大門,所以她們還打算在旭國再開一個勾欄閣,如今四大花魁已經不怎麼接客了,隻是在教導後來的姑娘,怎麼套話,怎麼明哲保身。
無鹽去的時候,冷月正在給一群小姑娘練身段,筆直的一字劈,無鹽看了都有些佩服,不是說她不會,而是能讓這些孩子都能學會,無鹽自歎不如。
“無鹽,你怎麼來了?”冷月看到她,欣喜的迎了上來。
無鹽笑了笑說道:“我來看看你們,最近在四處遊玩。”
“哦,這樣啊!梨花,不準抬頭!桃花,膝蓋伸直。”被點名的兩個小姑娘馬上又恢複的姿態。
無鹽饒有興趣,圍著這些小姑娘走了一圈問道:“都是哪兒來的小姑娘?”
“家裏窮,買來的,放心,絕對沒有強取豪奪。”冷月笑著說道,她也聽說無鹽被強賣的事情,所以明白無鹽在想什麼,“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