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哎喲,我的外孫啊!你怎麼不吭一聲就走了,讓外公好好看看!”米子良此時也和無鹽陷入了一樣的境地,被護國將軍抱在懷裏上下檢查。
“哥!你好歹也告訴弟弟一聲你在京瑜城吧!京瑜城離皇城也不遠,你怎麼就不讓人送封信過來說一聲?”睿王爺雲綺怒氣衝衝的揪著哥哥瑞王爺雲安的領子厲聲問道。
“嗬嗬,娘……您已經罰過了……”曹修竹討好的笑著,人卻已經退到門檻邊了。
“過來!”陰雪娘一副大爺模樣坐在太師椅上,美目一挑,曹修竹立馬和奴才一樣站在陰雪娘麵前,“前兩天的確罰過了,不過今兒個為娘看到這麼多人都與為娘前兩天一樣,感同身受,因此又有了再罰你一次的想法,如何?”
“娘,為人因以己為本,莫要給他人影響了,兒子堅信娘親你的毅力,不會被他人影響!”曹修竹義正言辭的說出了這段讓人扼腕的歪詞邪說。
“偶爾為娘也想放鬆一下嘛!”陰雪娘滿臉樂嗬的拉著自己兒子的耳朵擰麻花。
“親爹!救命吧!娘親欲求不滿了,急需你來救火啊!快將您的兒子從水深火熱中救出來啊!”曹修竹高聲喊道。
曹昊正拿著算盤算賬,頭也不抬的說道:“為父深知吾兒的功夫了得,這點事情兒子你就自己解決吧!不然現在我拿算盤算賬,晚上就變成算盤給我算賬了。”
雲安頗有感觸,原來讓夫君跪算盤不止無鹽一個人會做啊!
正當無鹽正在為父母和哥哥們申討自己隱瞞不見他們的罪責而頭大時,一道瘦小的聲音突然竄了進來,撲到自己身上,嗚哇哇的大聲嚎哭起來,一時間把整個混亂的前廳都給怔住了,所有人都看著這個衝進來的孩子。
“你個負心人,要了人家的身還不給人家負責,短短幾個月就厭了人家,要把人家賣掉!嗚嗚……負心人啊!”這哭得叫一個柔腸寸斷,嚎得叫一個撕心裂肺。
所有人都看著無鹽,無鹽一臉錯愕,心虛的抬頭看著雲安,雲安正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大有你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把你一口吃掉的意思,不對啊,她前幾月的確有看到過幾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上去捏了兩把,可是……那些孩子最大也不過七八歲,趴自己身上擤鼻涕的這個至少十五六歲了吧!
無鹽嫌惡的拎著這孩子的後衣領,把他拉離了自己的身上,才看到他的臉,額頭青筋暴突:“水封歸!誰他娘要你的身啊?”無鹽吼罷,把水封歸扔出了前廳,氣呼呼的接過扶搖遞過來的裙子,到後堂換衣服去了。
“瑞王爺你可得作證,當初我來白七府做事的時候,可是簽了賣身契的!這不是要了身是什麼?”這水封歸變臉變得飛快,這不臉上的淚沒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嚎也沒了,一臉正經的對雲安說道。
“你到底要搞什麼?你爺爺不是來接你回家了嗎?”
“誰是我爺爺?那老不死的怎麼能說是我爺爺?”水封歸一臉我就不認,你奈我何的樣子,雲安歎了口氣。
“逆孫!你還想做這偷雞摸狗的勾當?”門外一個拄著拐杖,一身華服的老頭氣呼呼的走了過來。
“做這勾當也比跟你回去繼承那什麼暗皇要好!”水封歸一個轉身躲到了雲安身後,赫連三爺一臉詫異,水封歸曾經也和他說過,想要見見自己的親人,可如今見到了,為何會這麼鬧騰?
“水封歸,你的賣身契我都還給你了,還有!跟你爺爺回家去!”無鹽換了身衣服從後堂走了出來。
“不要!”水封歸極為鄙視的看了一眼暗皇他老人家。
“誰能告訴我這是唱哪出?”赫連三爺抽了抽嘴角,問道。
“赫連三爺,白家不要我,你赫連三爺可不能不要兄弟!”水封歸如同找到救星一樣,勾著赫連三爺的背說道。
“你先下來,說說幹嘛不肯跟你爺爺回家?”赫連三爺翻了個白眼,將他從身上扯了下來。
“還能怎麼著,我還以為太爺爺不肯帶我回家是因為什麼,原來就是這個老不死。”水封歸不滿的插腰掏耳朵。
“你個逆孫!”老頭氣歸氣,這拐杖還是沒舍得打到水封歸身上。
“老人家,這是?……”季二爺看從水封歸嘴裏也套不出什麼東西,就轉頭問水封歸的爺爺。
老頭子說不上友好的瞥了一眼季二爺,沒好氣的說道:“老人家?二伢子,五六年不見,就這麼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