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的應對方法好。”夏侯阻止了無鹽的動作,無鹽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這次帶來的人中可有支持他的?”
“支持他的人很多,也難免滲入到了我的侍衛中間,不過這些侍衛都被我安排在了城西的驛站,而我是一個人住在城主府的。”靳國君拎起茶壺往嘴裏灌了一口,說道。
“你這皇帝還真不得人心。”
“沒辦法,人家漂亮話說得多!”靳國君聳了聳肩。
“我看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殺你的,你死在了斐城的地盤上,他就可以打著為君報仇的旗號攻打黎國,無論勝負,他都可以在百姓中間得到很高的呼聲,坐上帝位是肯定的,而你死在斐城的地盤上,肯定要問黎國要很多好處,這樣一來,錢財名利雙收啊!”無鹽涼涼的說道。
“七娘……你別咒我好不好?”
“放心,我安穩日子還沒過夠,不會讓你死在斐城,也不會讓他死在斐城,不過合不合作,就看你的意思了。”
“我現在還能說不合作嗎?”靳國君嘀咕了一聲,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訴了兩人,夏侯表示他來告訴其他人,現在夏侯的軍隊已經把城主府都給層層疊疊的包裹了起來,要飛進來一直蒼蠅都困難。
“給水封歸用吧。”在無鹽走的時候,夏侯拿了一個盒子出來,無憂打開,一愣,這是上好的金邊靈芝。
“夏侯大爺留到有用的時候用吧,水封歸的傷勢並不算很重,夏侯大爺有這份心就行了。”無鹽將盒子還給了夏侯。
夏侯也沒推拒,點了點頭,說道:“要用的話隨時過來拿。”
“謝謝大爺。”
回到府邸,已經臨近吃晚飯的時間了,無鹽揮揮手,讓人將菜端上來,但是這時候,照顧水封歸的人匆忙跑過來,說道:“主子,小少爺醒了。”
無鹽急忙跑了過去,雲安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無鹽叫人去喊,也不見他過來。
“感覺怎麼樣?”無鹽將黏在水封歸額頭上頭發撥開,問道。
“背上痛!”水封歸幾乎是吼出來的。
“活該,誰讓你去惹翠微閣的人的。”
“我隻是說了句翠微閣沒一樣好東西而已,他就打上來了。”水封歸嘟噥著。
“這麼說你不知道他是翠微閣的人?”
“知道……翠微閣的掌櫃出來喊過他,叫的是查幹耶,所以我就去小小的挑釁了一下,誰知道他下手那麼重啊!哎喲,我的背啊!”水封歸剛要起來,就被壓回了床上。
“好好躺在的,你的傷要躺上好幾天,寧挨三拳不挨一掌這句話沒聽過啊?”
“聽是聽過,可是我明明躲開要害了啊!”
“避開要害不代表你沒受傷,好好躺著吧!”無鹽翻了個白眼,讓侍女照看著,看他這麼神氣活現,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這樣就不用太過擔心了。
“娘子,咳咳,查到了……”回到飯廳,無鹽正在讓人繼續將菜往上端,雲安匆匆的跑了進來,掛在了無鹽的肩上。
“什麼查到了?”
“水封歸和他太爺爺的事情。”雲安端過一旁的棗湯一飲而盡。
“你怎麼會去查那個?”
“今天幫他療傷的時候,看到他身上有個紋身,看著好奇,就去查了一下,大收獲哦!”
“別賣關子了,快說。”無鹽奪過他手裏的碗說道。
“去後院說。”雲安拉著無鹽到了後院的無人處。
“可以說了吧!”
“水家,不是玉器商,是斐城的暗皇!”
“什麼?”無鹽臉色一僵,那可是了不得的家族啊!黎國的暗皇就是姬氏一族,暗皇的身份等同於皇族,一旦皇族被滅,隻要暗皇樂意是完全有資格做皇帝的。
“你聽我說完嘛!”雲安看到無鹽慘白的臉色,繼續說道:“水家雖然是暗皇,但是斐城的皇帝不像我們黎國知恩圖報,拚命的架空能威脅到皇位的暗皇,所以暗皇的待遇越來越差,不得不自己出來謀生,後來出了個將軍,手上握了兵符,皇帝才稍稍忌憚了一下。”
“難怪……那為何黎國攻打過來的時候……”
“這就是我要說給你聽的,當初黎國攻打過來的時候,那個將軍知道這次一旦回去就會被剩餘的皇族啃得連骨頭的不剩,但是兒女不聽嘛!就跑到皇城去了,結果都被皇族互相陷害給暗殺了,水封歸出生之後,那個將軍故意跟那個老婆子說,他們是往南走,所以讓那老婆子和他們走散之後就往南走,那老婆子就到了京瑜城,而他的小孫子才得以生存了下來,不過水家年輕一輩幾乎都死了,整個水家剩下的隻有水封歸和他的爺爺,他的爺爺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自己的孫子,已經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