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謝謝大叔啊!錢我放這兒了。”無鹽喝完羊湯,放下錢,就去買別的東西了,也裝作不經意的打聽到了一點消息,至於那個青年消失的巷子,他也打聽到了,就是翠微閣旁邊的巷子,看來水封歸是跟蹤翠微閣的人被發現了才被打傷了。
想到這裏,無鹽不禁皺了皺眉,上次來翠微閣,這裏的人並沒有那種一掌能要人命的人物出現,難道幕後的人出來了?
腳下卻是未停,直接拐進了夏四爺的府邸,門口的小廝一看是白七娘到了,急忙進去稟告,夏四爺不緊不慢的出來迎接了。
“喲,小七,好久不見!”
“你的烏鴉訓練的差不多了吧!”
“你來借我家小寶貝?”夏四爺急忙將衣袖一籠。
“借來用用怎麼了?”無鹽一瞪眼,夏四爺怏怏的把那小毛球給抱了出來,這烏鴉倒是不長個兒,巴掌大的正好一握。
“你有八哥嗎?”
“幹啥?小寶貝都給你了!”
“你家小寶貝又不會說人話!”無鹽白了他一眼。
夏瞎子吃癟的讓人提了個鳥籠過來,一隻通體雪白的鸚鵡就跳到了無鹽肩上。
“你好,美女,你好,美女。”
“你叫什麼?”
“我叫小白。”
“聽得懂它說話嗎?”無鹽指了指烏鴉。
“聽得懂。”
“那好,夏瞎子,你這兩隻鳥就給歸我了,用完還你。”
“你給我留意點,我能用的就他們幾個了!”夏瞎子在無鹽背後心疼的喊道。
“知道了!”無鹽不耐煩的說道。
烏鴉和院子裏的竹子交談了一會兒,無鹽找了個僻靜的場所,讓鸚鵡把烏鴉問道的事情和她說了。
翠微閣這兩天來了一個男的,竹子不懂得辨別人的樣子,隻知道,那個人的頭發顏色是淡褐色,這不是黎國和斐國人的樣子,和靳國人倒是很像。
“還有什麼嗎?”
鸚鵡又和烏鴉說了說,鸚鵡說:“這個人身上的血腥氣很重,鳥獸都不敢靠近,剛剛才翻牆進去,不過這邊的人都認識他,沒人阻攔他。”
“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兩隻鳥飛快的起飛,一個眨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無鹽去了夏侯大爺的府邸。
“今天怎麼沒說一聲就過來了?”夏侯正在修剪花枝,看到無鹽什麼都沒坐,徒步來了他的府邸有些奇怪。
“查幹耶可能來了。”
“那他有什麼動作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水封歸可能和他鬧了一下,被他打傷了。”
“我會讓軍隊這兩天都好好的守著城門的,另外就是……”夏侯已有所指的說道。
“我知道,我進去和他說。”
“恩!”
而靳國君此時還在午睡,無鹽撇嘴,拎起桌上的水壺,潑了靳國君一臉,靳國君被人弄醒了,很不爽,但抬頭看到是無鹽,幹笑著問道:“皇後……七娘,你找我什麼事?”
“你的那個死對頭,就是查幹耶來到京瑜城了。”
“噗……怎麼可能?”靳國君一臉的吃驚。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無鹽挑眉,看來這個靳國君有事情瞞著他們。
“我走之前,他明明在出使周邊小國,就算最快,從那些小國到這裏也至少要一個半月。”靳國君理順了氣,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無鹽一愣,要是這樣的話,這個查幹耶就不是查幹耶?但是水封歸的功夫也不弱啊!那些翠微閣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查幹耶,功夫怎麼會這麼好?
“會不會是易容?”在門口一直沒出聲的夏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呃。”靳國君似乎把這件事情給漏掉了。
“如果他把那些不肯聽話的官員殺了,然後讓自己的人易容成他們,取代他們。”
“那樣的話,朝夕相處的家人應該會察覺。”
“一家之主有誰敢懷疑,再說長得一樣,最多說是性子有些變了,不就行了。”無憂聳肩,除非關係非常好,否則哪個男人會和自己的妻子談論朝中的事情,一般的女子也不敢問這些事情啊!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有些過頭了。”
“四爺的鳥跟我說,那個人身上的血腥氣很重,恐怕殺過不少人,你和多少人說過你來這裏是為了查事情的?”無鹽話鋒一轉,問靳國君。
“這個……”靳國君尷尬的笑著,準備後退。
“說吧,多少個?”無鹽歎了口氣,問道。
“滿朝文武都知道……我沒刻意瞞過他們,來這邊的時候我就說了,這次來是為了翠微閣的事情。”
“你這麼想死,我不妨送你一程!”無鹽捏著手骨,“啪嗒啪嗒”咯嘣脆兒,讓靳國君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