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鬼!你死了,難道還要老娘給你守活寡啊!你他媽又是從哪兒弄來這麼邪門的鐲子?”
“我買下來的,這是絕世巧鐲,和你配。”
“你說!怎麼才能摘下來?”
“隻有等兩個人都死了,才能摘下來,這是絕世巧鐲裏的夫唱婦隨鐲。”
“去你的夫唱婦隨!老娘死都不嫁!你給我聽清楚了,這次去了就別給老娘回來!老娘還想做城主的小老婆呢!”京五老鴇推搡著他,想將他推出去。
“西兒,你若嫁他,我就算化成鬼也會從墳墓裏爬出來掐死他!”雲安看著這場鬧劇,在看夏侯麵無表情的說出這段子話,有種崩潰的感覺。
“你!”
“別生氣……”這夏侯是不是腦子不好,翻來翻去就隻會去說這一句哄人的話?
“哼!”京五老鴇一翻身,背對著夏侯躺下了。
夏侯歎了口氣,放下了床簾,也躺進了床上,雲安嘴角一抽,他敢保證剛才那夏侯看了他一眼,聳聳肩,他娘子還在路上呢!被撩起了火可沒人負責滅,這自然還是出去的好,就當他出去的一刹那,房間裏傳出了吟哦的聲音……
“該去查查了,那些抓走娘子的到底是什麼人。”雲安活動了一下四肢,開始順著這京瑜城的主幹道轉悠。
“豌豆黃誒!豌豆黃!”
“肉包五文一個,菜包三文一個誒!”
“豆腐腦!酸鹹鮮香的豆腐腦!五文錢一碗誒!”
這天蒙蒙亮,街上叫賣聲就響了起來,比起小村莊早晨的寧靜,這地方的喧鬧也不讓人討厭。
“這位公子,算一卦嗎?”
“怎麼又是你?”雲安黑線,前天晚上在那個空宅子門口遇到的那個瞎子算命師,他怎麼也在這兒。
“嗬嗬,公子和瞎子我是有緣人啊!”
“別逼我揍你,邊城到京瑜城少說三天的路程,你一個瞎子,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了這邊?”
“瞎子我縮地這樣的功夫還是會的!”那瞎子樂嗬嗬的說道。
“我看你這算命攤也沒什麼人,怎麼?拉不到客人就盯著一個人走了?”
“這個麼……算命隻是我的副業,老本行還是說書!”
“喲,瞎子,給小爺算一卦!小爺兒今兒要去收租!給小爺算個吉時!”這時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帶著六個家丁走了過來,雲安摸摸鼻子,站到了一邊。
“嘿嘿!收租麼,午時正好!不知道三小爺是否要收老瞎子我的租啊?”
“去!你老個屁,比小爺我才大了兩歲,就要小爺叫你爺爺!怎麼?還想我去告訴五姐姐,讓她揍你啊?”
“翅膀硬了啊!還是小時候乖巧!”那瞎子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那小爺啐了他一口,領著家丁去茶樓喝茶了。
“老本家?”雲安眯起了眼睛,京瑜城若是這瞎子的老本家,或許能打聽到不少事情。
“嗬嗬,是啊!”瞎子笑得有些讓人生厭,總覺得自己被算計了。
“四爺,二爺說,您回來了也不給他去請安,他要扒您的皮!”一旁賣燒餅的憨厚大叔突然說道。
“嘿,那二崽子,小時候還喊我爺爺呢!現在就變卦了!”瞎子臉上的笑意倒是沒減,不過也沒打算起身。
“我說你最多也就而立之年吧?”雲安挑眉看著這個瞎子,滿臉的褶皺,花白的頭發和胡須,小小的三角眼眯細著,讓人真覺得他是個瞎子。
“小夥子眼力不錯,不過我要是不打扮成這樣,怎麼能讓人來我攤子上算命。”
“我現在知道你的年紀了,所以不打算在你攤子上算命了,能不能鬆開你的龍勾手。”雲安瞪著這瞎子,隻見這瞎子的左手上拿著一根繩子,繩子的一頭綁著一個銀質的爪子,正死死的抓著雲安的腳,讓雲安走不開這瞎子三米開外。
“這個麼!您要是肯算上一卦,瞎子自然會放你走!”那瞎子笑得春風得意,雲逸剛要把繩子切斷,就聽到京瑜城城主出遊的消息。
腳上的力道立刻鬆了下來,那瞎子用根本不像是瞎子該有的手腳飛快的收拾著包裹,不過眼睛還是沒睜開。
“瞎四爺,這麼急急忙忙的去哪兒啊?”這城主卻已經在一堆人的簇擁下,裹著厚重的皮裘到了。
是個美人,不過比起自己還是差了點!雲安這麼想著,眼睛就沒離開過那城主的手腳,武功底子很高,練得是暗器和輕功,是個陰狠美人。
“喲,這不是二崽子嘛!”瞎子滿頭冷汗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