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香香急忙跑了出去。
太醫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天韶哄著姐姐,讓太醫把脈。
“怎麼樣了?”
“回太子,公主是因為受了刺激,變成了這樣……”
“能治嗎?”
“這個……是心病,藥物隻能讓鳳賜公主稍稍安靜下來,不能完全醫治。”
“那難道就一輩子都要這樣?”
“這病,隻要找到了病因,對症下藥,就能好,或許明天就能清醒,也可能要過個幾年。”太醫低頭說道。
“有勞太醫了。”天韶給香香一個眼神,香香遞給太醫一個袋子,太醫接過磕頭謝恩。
其實天韶已經猜到了,天佑害怕紅色,一來是因為母後在火中化身成鳳離開,二來是曹修竹在她麵前為她擋了那一刀,紅色的血噴了她一身,加上從馬車上滾下,昏了過去,會癡傻也很正常,現在宮中隻有他能保護姐姐了,所以……天韶摟緊了天佑,天佑疑惑的看著天韶,說道:“天韶,疼……”
天韶這才放鬆了手上的力道,笑著對姐姐說:“沒事,姐姐要好好吃早膳,以後天韶保護姐姐!”
天佑似懂非懂的看著弟弟,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恩,天佑最喜歡天韶!”
香香看著這樣的天佑,眼眶泛紅,天韶對她說道:“別哭,姐姐會奇怪的!”
香香急忙擦幹了眼淚,俯身整理地上的破碎碗碟,掩蓋自己的失態。
“姐姐不喜歡紅色,把鳳賜宮裏所有紅色的飾物都撤下,換上其他的顏色。”天韶一邊扶著姐姐到床上休息,一邊對身後的女官說道,身後的女官馬上進屋開始整理起鳳賜宮。
鳳賜宮的宮女都被天韶換走了,僅留下了香香,其他的都是棲鳳宮的女官,姐姐現在癡傻了,那些後宮的嬪妃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這些女官非常維護母後,比起那些宮女,他比較放心這邊,而太子殿暫時被擱置了,天韶和天佑住在了一起,女官們看著一個七歲的孩子,支撐起了整個鳳賜宮,圓滑的處理著事情,而在昨天,他剛剛失去了母親。
此刻的雲逸把彩衣打入了天牢,彩衣天天在地牢裏催咒,但雲逸的神智已經不受她控製了,彩衣能做的也不過是折磨他的肉體,卓公公看著雲逸認得辛苦,就對雲逸說:“皇上,用點麻沸散吧!至少可以好好睡一覺。”
“不用了,就這點痛,怎麼比得上失去無憂,把奏折都送上來吧!”雲逸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是。”
“天韶和天佑、天賜呢?”
“天賜小皇子夭折了,太子說是被刺客傷到了,鳳賜長公主……傻了……”卓公公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派最好的太醫過去!還有天韶和天佑的吃穿用度都按朕的標準去弄!要是讓我知道誰敢有半點怠慢,別怪我不客氣!”雲逸捏緊了狼毫,那根本就不粗的狼毫應聲而折。
“皇上……您為何不親自去看看太子和公主?”
“朕……還有臉去嗎?”雲逸苦笑了一聲,說道:“朕身上的蠱毒還沒解,朕怕見到他們會傷了他們,這段時間,就由你幫朕看著天韶和天佑吧!”
“是……”卓公公附身應下了。
似乎一夜之間,皇城的氣氛就變了,皇上天天起早貪黑的處理公務,除了每晚去棲鳳宮睡上兩個時辰,平日裏都不看到他遊園休息。天韶太子除了對天佑公主之外,見到誰都勾著嘴角,好似什麼都與自己無關,沒心沒肺的笑著,後宮之主變成了華貴妃,華貴妃雷厲風行的把冷清了有大半年的後宮打理了一番,將宮妃的花名冊呈給了雲逸,雲逸一揮手,全部遣散出宮,不肯出去的,留在宮中,每月按她們的品階供給銀兩,但是不準她們隨意靠近棲鳳宮和前殿,就相當於是變相的打入了冷宮,一些嬪妃走了,一些嬪妃留下了,華貴妃和楚妃在打理完一切之後,繼續坐鎮後宮,從來不提出宮之事,天佑除了天韶,誰也不認識,女官和她接觸了很久,才堪堪記住了她們的樣貌和名字,而且開始非常討厭紅色,在鳳賜宮,就連院子裏的紅花都被女官細心的剪去了。
半個月後,曹昊和陰雪娘從苗疆趕回,整個後宮已經物是人非,陰雪娘差點捏碎了守了半年多的藥草,曹昊急忙拉住了她說道:“至少讓他吃了這解藥,與其讓他死了去打擾無憂,還不如讓他活著見不到無憂。”
陰雪娘這才忍下了脾氣,將草藥扔在了雲逸麵前,雲逸看了看草藥,抬頭看向陰雪娘。
“曬幹磨成粉,每日一次,連服七天,子蠱就會徹底從你體內拔除。”說罷,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