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昊對雲逸說道:“皇上,曹昊請辭。”
雲逸苦笑道:“你也要走?……嗬嗬,走了也好,都走吧!”
曹昊拱了拱手,走出了書房,追著陰雪娘走了。
“潮耗子!”身後搖曳追了上去,喊道。
曹昊停下了腳步,陰雪娘回頭看到是搖曳,也停住了。
“太子讓我和你們說,曹修竹現在被白墨成帶到了護國將軍家,他的毒已經解了,現在正在養傷,最近兩天準備出發去斐國和穆家會和,兩位若是要找他的話,直接去斐城比較快。”
“多謝搖曳姑娘!”曹昊拱手行禮,“不知太子和公主怎麼樣了?”
“公主傻了,太子現在過得還行,就是……不怎麼愛鬧了。”搖曳遲疑的說道。
“這也難免,和太子說一聲,無憂的兒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顓孫家一定鼎力相助。”
“謝謝陰姑娘。”搖曳行了一禮,陰雪娘就拉著曹昊離開了皇城。
七天後,雲逸解了蠱毒,第一件事就是去鳳賜宮看自己的一雙兒女,天韶看到他,隻是冷冷對他行了一禮,雲逸剛剛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天韶……”
“父皇有何事?”天韶麵無表情的問道。
“你皇姐呢?”雲逸不知該作何回答,隻有轉開了話題。
“姐姐正在休息。”天韶對雲逸的態度讓卓公公在旁為他捏了把冷汗,但是雲逸絲毫不介意。
“有什麼需要的和父皇說。”雲逸低低的說了這麼一句,在天韶麵前,他兒女麵前他終究一句話也說不出,天韶恨他也是應該的,是他害死了無憂,讓他們失去了母親。
“天韶就謝過父皇了。”天韶行了一禮,走進了屋子。
雲逸沒有進屋去看女兒,他已經快承受不住了,失去了妻子,兒子疏遠了他,他的女兒……他也不敢抱有什麼幻想。
那個叫彩衣的女人包括斐國的暗衛都被抓住了,暗衛都被殺了,因為是死士,問不出任何東西,但是彩衣這個女人卻被用了酷刑,刑部的官員一點情麵都沒留,各種刑具,隻要是拷問的都用上了,太醫也吊著她的命,不讓她死,而她幾乎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是牙齒都已經被拔掉了,根本不能咬舌自盡,得到了他們要的證詞的時候,自己也隻剩下一口氣了,在赴往刑場的路上,沿路的百姓都是用石頭和點著了的木柴砸向她,把囚車都給點著了,等到刑場的時候,侍衛直接斬斷了馬的韁繩,將木柴扔了上來,任憑她在火中哭嚎掙紮,最終化成了焦炭……
鳥鳴聲,流水聲,還伴著泥土的腥味,無憂掙開了眼睛,剛要坐起來,就感覺身上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低頭一看,竟然是臉色慘白的雲安,雲安的半邊臉都被燒毀了,無憂急忙幫他把脈,還剩著最後一口氣吊著,背上的毒箭已經沒了蹤跡,但是毒還殘留在體內,突然一條綠油油的東西爬了出來,對無憂晃了晃腦袋。
“青影,你也在?”
青影點了點頭,低頭碰了碰雲安,張嘴咬在了雲安身上,無憂愣住了,不過馬上想到,現在這裏也不一定能找到草藥,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試試總比等死好。
“唔……咳……”雲安低吟了一聲,咳出了一口黑血,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眼前一片血紅,過了好一會兒才模模糊糊的看到了無憂的影子:“無鹽……”
“是我,還好嗎?”
“那小畜生咬得真用力!”雲安低笑一聲說道,青影甩甩尾巴纏到無憂身上去了。
“你躺一會兒,我在這附近看看。”
無憂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隻知道當時她離開了帝都,往南飛,本來是想到斐城去找焦太醫,但是並沒飛多久,她就感覺意識昏昏沉沉的,鳳身也消失了,從空中掉了下去。
“小心一點。”雲安恢複了意識,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隻好低聲說道。
無憂點了點頭,站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是在山林中,他們運氣好,落在了溪流旁,要是再偏一些,他們就直接掉到水裏去了,厚厚的青苔和茂盛的雜草都預示著這裏沒有人會踏足,無憂將雲安拖到了一邊的一棵大樹下,現在是秋天,草都有些泛黃,地上鋪滿了落葉,無憂抬頭,這棵大樹就是讓自己落下的原因吧!
高聳入雲的梧桐樹,不知已經長了多少年了,無憂靠近的時候,樹上的樹葉都在嘩嘩作響,無憂四下環顧了一下,找到了一塊枯死的朽木,用掌風劈斷,那一旁的石塊砸出了一個凹槽,在溪水旁邊接了點水,捧回雲安身邊,給他潤了潤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