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下令讓戰士們的盾牌拚起來,讓從盾牌上走過去,再拉回盾牌,直接從那雪上滑了下去,可以暫時坐在盾牌休息,所有人都稍稍鬆了口氣,走了這麼久,腿已經沒有知覺了,能休息一下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不過無憂讓人把九塊盾牌拚成了個大盾牌,這樣坐的人更多,也更穩,隻是稍稍有些笨重。
“無憂,還有多久能到啊?”太後用厚厚的皮裘裹著雲天問道。
“應該還有兩天吧!”無憂看了看山穀,推斷道。
“我看到很多人身上的幹糧都快空了,不知道撐不撐得到外麵。”
“母後,沒關係,出了山就有村莊,宮人身上們都有些銀兩,能夠換些吃的。”無憂安慰道,不過她心裏也沒底,那些村莊是否有被埋掉,一路上穆文安倒是一言不發,香香抓著穆文安的手,讓他堅持一下,但是穆文安真正受不了的還是他的過失,擅自行動,害死了那麼多人,他也許一生都不能從這麼大的陰影中掙脫出來。
無憂的臉色也有點泛白,這些冷的天,她的武功也不高,今天為了不讓自己落下,已經開始提真氣了,但是自己的真氣可沒有那些男子的深厚,隻能麵前保證自己抱著天韶能不那麼喘,太後和太上皇還有雲天等四個孩子是在隊伍的中後方,雲逸下令的休息的時候,太後才過來問無憂的,中後的人比較多,沒那麼冷,而且隻需要跟著前麵人走就行了,所以沒那麼吃力。
米子良和曹修竹都的真氣都見底了,現在正在狗咬狗的罵對方為何不留點真氣,被白墨成一人一個爆栗敲得閉了嘴。
賬房先生探路回來也稍稍有些喘了,對雲逸說道:“往前再走三個時辰就到入山口,不過入山口不出所料,被堵住了,而且雪太鬆軟,爬不上去。”
“能挖嗎?”
“這倒沒問題,連曬了兩天太陽,這個雪層已經有些凝結了,隻要小心點,不太會榻。”賬房先生說道。
“這次挖就讓我來吧!”白墨成說道。
“你的力氣也消耗不少了。”無憂皺眉,白墨成一直在幫幾個孩子輸入真氣,讓他們的體溫不至於太低,雖然他的功力深厚,但是這樣兩天下來,再怎麼厲害的人都會有些撐不住。
“在雪地裏過一夜,又會死很多人,連夜出去的話,至少不會死!”白墨成咽了口唾沫說道,米子良拍拍自己的胃,將水囊拿了出來,遞給了白墨成。
“師哥,喝點吧!”米子良勸道,白墨成沒有拿水囊,這兩天也沒喝一口水,偶爾有見到他含著雪,雪是會吸收人的熱量的,所以白墨成的體力已經消耗很大了。
白墨成看了看米子良,接過水囊抿了一小口,還帶著人體溫度的水,讓白墨成的精神稍稍好了些,但也隻抿了兩三口,因為這個水囊中的水也隻有小半袋了。
將水囊重新放回了米子良的懷裏,幫他整理好衣服,拍拍他的頭,坐到一邊閉目養神去了。
“無憂,你也休息一會兒吧!”
“恩。”無憂不會去逞能,所以能夠給休息的時候她也多休息,保存體力。
三個時辰的路程讓所有人都非常吃力,無憂看到這個情況也知道,今天他們是沒有力氣再去挖雪的,讓他們生火好好去休息了,不過不準他們睡著,因為一旦睡著了,人的警覺就會下降,很多人就是在睡夢中在也沒醒過來的。
白墨成喝了幾口熱水,稍稍養了養神,問士兵要了根長矛,緊緊一刺就末了柄,正當所有人看不懂白墨成將整個長矛都刺進雪牆的用意時,那個被矛刺出的小洞正在慢慢擴大,長矛在雪裏旋轉著,開出了能容納一個人爬過的小洞,白墨成順著這個洞用長矛稍稍削了幾下,雪被挖了出來,變成了一個能讓人通過的道路。
“別勉強。”無憂拉住了白墨成,白墨成揮了揮手,往洞中走去,很快又是一攤雪被推了出來,大約一刻後,白墨成身上冒著白氣,從雪洞裏出來了。
“快,拿幹毛巾,棉衣也行,熱水也拿過來。”無憂一看到白墨成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身上快被凍住了,急忙讓人準備起來,剩下的水不多了,不過剛才生了火,有些人用雪水融化燒熱後,給他灌了下去,過了一會兒,白墨成的臉色才恢複正常,說了句:“挖通了。”就睡了過去。
無憂急忙讓兩個侍衛用盾做成擔架,讓他們抬著白墨成,往雪道裏走去,戰士們走了進三十來丈,才走出整個雪道,這麼長的雪道,一刻就打出來,實在是難為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