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很痛,痛的他蜷縮了起來,他把頭埋在枕頭裏悶哼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古澤已經勾了他的腰。
倘若說方才古澤凝視著他的眼的時候,還有幾分遲疑,現在卻是全然沒有了,情/欲已是充斥著古澤的雙眸。
卻是剛剛掙脫了一點,他的一隻腿跌倒了床下,整個人重心不穩成搖搖欲墜之勢,他倉皇的往床下爬。
古澤住了手,眼神晦暗不明,像是看著一個逃不出手的獵物無妄的掙紮。
他甚至生出了一種奇怪之感,明明應該是他比孟複反感,現在卻是反過來了。孟複成了避之不及的人,他卻成了索要之人。
孟複整個人從床上跌落下來,膝蓋砸在地上,砸出了一個重重的響聲,不消想,應該是很疼。即使疼,也是要跑的,皺著眉,他迅速的起身,趔趄的往門口走。
不過兩步,雙手就被另一雙手緊緊的束縛在背後,上身完全動彈不得,這人壓著他,像是對待一個逃犯那樣,把他重新按在床上。
不論怎麼掙紮,不過是白白的浪費力氣罷了。
“古先生,古先生。”孟複的臉偏著緊貼在枕頭上,他害怕,真的很害怕,他的全身都在戰栗,連著聲音都抖的厲害。
他意識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這種危險的壓迫感比他第一次走進監獄的大門的時候要恐懼的多。
聲音裏滿是渴求,卑微的,可憐的,“古先生,別這樣,我是男人。你不覺得惡心嗎?”
“惡心,上你這種殺人犯當真惡心。”古澤道,手上的動作卻並未停歇,“可是,怎麼辦呢?比起惡心,我更想看你痛苦。”
瀕臨死亡的感覺,突然將至。
那人當真如此羞辱他,為了讓他痛苦,即使自己惡心也要這麼做,“疼,好疼。”疼的連嗓音裏都是刀割一般的感覺。
“古先生,求你,住手,快住手。”
身後的人是全然聽不進的。
他想這人這樣的可憐,都是活該的。
孟複的求饒聲漸漸的變小,小的隱在枕頭裏,幾乎微不可聞,疼痛已經使他的神經變得麻木。他死死的咬著牙,不受控製的叫喊了一聲,又努力的平緩了語氣道歉求饒,“古先生,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的妻子和孩子。你換個方式懲罰我吧,別這樣,求你。”
他又在古澤最忌諱的時候提起何漫雨,當真是戳到古澤的傷心之處,怒意更甚,古澤發了狠的道,“這是你應得的。”
是他應得,他害死了兩個人,他活該這麼痛苦。
都是他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