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城市我不知道,我隻了解這裏。我在這生活了二十二年。大多數孤獨的時候,我心情沉重,頭痛無力,昏昏欲睡。今天也一樣。兩個在一起的人如果感情上不對等,一方就會越來越累。直到某天——breakup。你把編了已久的台詞告訴他,如你所料平淡分手,就跟剛交往時候一樣。開始時就沒有什麼理由,分開又何必強加一個。這個擁擠的地方最適合治療情傷,你都不必跑到國外去,就這麼小的一塊地方,說見不到就真的見不到了,比寫的還準。分手了也沒關係,有這個城市陪你。
每天到底有多少人來了又走?偌大的城市像一個旅館,在未知的黑夜給你溫暖,卻又在無用的早上等你退房。沒什麼留戀,畢竟,誰會對曾經歇腳過的旅館有感情。所以你變得不像你,我也好想不再像我。究竟有多長時間沒有打開筆記本碼字了?連電源口在哪邊都弄錯。
因為畢業之後還想了解到小夥伴們的八卦,我和我生活圈的姑娘們重拾人人客戶端。一發不可收拾……
高中時候,班裏有不少對早戀的,班主任是開放又漂亮的女人,想來是知道這個階段的戀愛都不得善終,根本懶得管。有一對,我們一直覺得真是挺怪,用現在的話說就叫——奇葩。女孩家庭一般,男孩好像也沒什麼錢。姑娘長的又高又白又瘦,長發飄飄,白裙勝雪,在當時迷倒了不少蠢蠢欲動的少男,那雙纖手就跟詩裏說的一樣“指如削蔥根”。小夥子又矮又黑又胖,我從沒見過他穿校服以外的衣服,那雙手好像也從來沒洗幹淨過,後來我才知道人家就是黑人兄弟的膚色。記憶中最清楚的,就是姑娘總愛坐在他腿上,他的手會在這時候攬住她的腰。多少男孩羨慕他,多少女孩為她扼腕。我們班的其他幾對戀人,怎麼看也沒有他倆這麼不協調。
由於高二分班的原因,三年之後,我們在各自的班級畢業。全校一起去操場上照畢業照的時候,我無意中瞅見了他倆,因為人群中二位實在挺紮眼的。姑娘已經沒有兩人剛在一起時的白高美了,取而代之,身材愈加豐滿,臉色也越發紅潤。依舊長發飄飄,依舊白裙勝雪。手指頭卻比蔥根時候更柔軟了。小夥子沒變樣,連摟著這姑娘的姿勢都沒變。
我和他倆之間關係並不十分親厚,也沒有成見。就是好像總少了那麼一點聯絡的理由。我曾經很想打個電話問問近況,順便聊聊他倆之間怎麼樣,但是當年交往的情侶在傳聞中一個接一個勞燕分飛,我又著實不知道該不該輕易觸碰人家的秘密。畢竟那會的男女互相傾慕是最美的,何必徒勞要求個結果。也別給當事人增添煩惱了。
剛剛,就在剛剛。我打開人人,無意中看到了姑娘的消息,點進去就看到了一個黑手和一個白手的帶著戒指,另外留言也是兩個人的名字……
我又相信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