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扭頭望著赤目魔使道:“赤目老哥,東西還是你去取吧。”
“好。”
赤目魔使點了點頭。
相比起其他邪道門派,鬼穀教的三個魔使倒是主次分明得很,並沒有多少明爭暗鬥,因為三人中赤目魔使就是最強的,因此,靈血器自然是為他所得。
當然,於瀑三人身上本來就各有一件靈血器,隻是這東西卻不能明著用,否則的話豈不是讓人知道於瀑三人是死在他們手裏的。
不過,即使暗處使用卻也極好。
所以,多出來的一把靈血器倒不至於爭來搶去了。
赤目魔使大步朝前走去,眼中的警惕也少了幾分,取而代之的則是躊躇滿誌。
他手中的天羅八相劍本就是比其他靈血器更強的存在,而鬼穀教一直以來隱匿不出,不去和獒古教爭鋒,為的也就是隱藏此物的存在。
如今,若再獲得一把靈血器,那天下魔使何人敢與之爭鋒。
一器,便能讓他踩在其他魔使身上,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這樣的誘惑讓人心情都飄飄然起來,即使他平日裏再謹慎,如今卻也被這喜悅衝昏了頭腦。
“咱們也別閑著,各去取些好處吧。”
雙魔使笑著,二人朝著朱天胖二人走去,在他們的身上可也有著滿滿的寶貝呢,其中隻怕還有著從太古葬場裏獲得的寶物,這麼一想,也是樂開了花,連那一向裝成高人的鬼嫗魔使也目露貪婪。
“於老哥,虎落平陽就別怪老弟我下手無情了。”
站在於瀑身前,赤目魔使猶如一尊鐵塔般,他一邊說著,一邊俯下身來,一手朝著於瀑抓去。
似乎是感覺到死亡的來臨,於瀑睜開眼來,仰頭望著他。
“咦——”
看著於瀑的眼神,赤目魔使突地輕咦了一聲。
剛才初見時,於瀑的眼神便是渾濁不堪的,看起來似乎是受了重傷因而失神。
但是,如今仔細一看又陡然發現不對。
但凡開智之人,尤其是修為到了絕頂境界者,哪個不是睿智之輩,即使受了再重的傷,卻也不至於眼神混沌至此。
而這眼神,分明就象是智力不足的人。
“不好,有鬼!”
不安陡由心生,赤目魔使暴喝一聲,同時暴退。
他這一喊,還沒走近的雙魔使二人都大吃了一驚。
就在這話落之時,但見於瀑三人突然間爆炸開來,血肉化作股股血流卷襲而來,這爆炸速度太快,血肉殘渣的噴濺速度也甚是驚人,赤目魔使雖然退得快,卻仍被濺了一身。
這血流一沾身,便竄體而入,雖然赤目魔使將一身肉軀練得猶如金剛般堅硬,但這些血流卻似有穿透萬物之力,直接侵入其肉身,同時帶來強烈的劇痛感,身體都不由得一僵。
“該死!”
雙魔使和鬼嫗魔使大驚失色,隻是狂退中仍被血渣滓濺到,雖然不至於象赤目魔使那般被打得一僵,卻也痛得心神一顫。
這個時候他們哪裏還不知道是中了陷阱,此刻,突然間後方冒起一股火苗,火苗一刹膨脹成火海,囚鬼魔使三人呼嘯著衝了出來。
囚鬼魔使一揚手,身上陡地噴射出無數鎖鏈,一下子將赤目魔使卷住,同時臉上的肉疙瘩睜開,噴射出一道道光劍,正中他後背。
赤目魔使怒目猙獰,暴喝聲中掙脫鎖鏈,朝著前方暴飛而去。
誅心魔使一劍刺向雙魔使,任那雙魔使退得快,仍被一劍洞穿肩頭,鮮血直冒。
鬼嫗魔使也被黑甲魔使一記大錘砸中,頓時飛了出去。
瞬間的偷襲之後,赤目魔使三人落在遠處,一個個臉色蒼白,顯然都受了不輕的傷。
靈血器本來就是大殺器,三人又沒什麼防備,一下子就著了道。
這時,但見囚鬼魔使陰邪邪的笑道:“赤目老兄,沒想到咱們在這裏又見麵了。”
赤目魔使三人都是陰著臉,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對方設下的陷阱。
“怎麼會,那分明就是於瀑他們!”雙魔使咬著牙,至今仍難想象三個魔使是假的。
“那確實是於瀑他們,不過又可以說不是。”
誅心魔使笑眯眯的說著,接著手中浮起來一個小爐鼎,他朗聲說道:“本使的靈血器名為‘再生爐’,一滴血液落入,便可再生為人。其人無論外形氣息甚至修為魂魄,都和原主人一樣,隻是混沌而未開智罷了。”
赤目魔使三人這才明白過來,心頭也不免得一沉。
這再生爐用來做誘餌卻是再厲害不過,居然能夠以血造人,瞞天過海,而且,再生者的爆炸所產生的詭異力量更可束縛人體,造成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