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兩人便研究這一疊紙牌,玩兒到天黑下來,兩人才點上油燈,關了店門,做晚飯。
因為紙牌的關係,兩人的關係拉進了不少,大丫不在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
春草也發現,熟識了大丫還是挺好相處。
兩人吃過晚飯,便進屋歇息了,方叔走之前本給春草準備好了客房,可是在陌生的環境,沒了呂子祺,總是缺乏一種安全感,春草就是睡不著,點上油燈,直接去了隔壁大丫的房裏。
“咱倆一起睡。”春草關上房門,直接爬上了大丫的床。
“真是沒用,這麼大個人還害怕。”大丫往裏麵挪了挪,毫不客氣的鄙視春草。
“我這不是怕,我這是剛來這裏不適應好麼。”春草辯解。“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到了沒有。”春草有些擔心的繼續開口。
“不會有事的,我爹經常出去跑商,一去就是幾個月,也都沒事。”大丫開口,語氣中似帶著失落。
春草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居然要大丫來安慰自己。房間裏安靜下來,兩人都漸漸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兩人便一直拿著自製的紙牌打發時間,鬥地主厭煩了,春草便教大丫其它的玩兒法,拿了毛筆,贏了的就子在對方臉上畫一筆,大丫剛學的時候,總是春草贏,但春草手氣太黴,即便技術再好也會輸,兩人臉上都畫成了大花貓,倒是玩兒得不亦樂乎。
如此時間倒是過的挺快,轉眼間便到了下午,春草便不時往門口望一眼,呂子祺今天回來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
心不在焉,總是在輸,臉上便越畫越多了。大丫感覺到春草的心不在焉,覺得沒意思便說去做晚飯,讓春草在外麵看店。
春草直接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看著街的南麵。
吃過晚飯,春草還拉著大丫玩兒了一會兒牌,她想等呂子祺回來,等了一會兒,大丫實在犯困了,見還沒回來,便安慰春草:“可能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沒回來成,明天肯定會回來了,先睡吧。”
春草讓大丫先去睡了,自己還坐在櫃台前等著,一直等的在打瞌睡,模模糊糊聽見院子側門傳來敲門聲,春草急忙起身,穿過店鋪後門到院子裏,看見側門外有火光,還是先有所防備的叫一聲,“是誰。”
“是我。”外麵傳來呂子祺的聲音。
聽是書呆子的聲音,春草終於放下了心,急忙起身,去開了門,呂子祺站在門外,打著火把,身後牽著牛車。春草讓開身子,讓呂子祺將牛車牽了進來。
“是呂大哥回來了麼?”裏麵房裏傳來大丫的聲音。
“是的,你睡吧。”春草答話,之後大丫沒了聲音,因為是繼續睡了。
“方老爹呢?”見呂子祺一個人,春草好奇問道。
“方老爹回去了,回來要經過雪村。”呂子祺回答。春草從未出過遠門,也確實不知道哪個地方經過哪兒,便給春草解釋。
“吃過飯了麼,沒吃我去給你熱?”春草拿著油燈,跟在呂子祺身後,看呂子祺將牛車牽到後院。
“不用忙活了,路上吃過幹糧。”
“那我去給你打點熱水燙燙腳。”春草拿著油燈去了廚房。
廚房鍋裏的熱水,是春草吃過晚飯就燒好的,灶裏火未褪盡,水一直都溫的,春草給呂子祺打了水,等這呂子祺停耗牛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