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抬起頭,白了春草一眼,“你又不比我大多少,別瞎拍我的頭。你要有事就去忙你的,不必一定要陪著我看店。”
“那你一定要我陪你看店?”春草不明白。
“我不喜歡舅母跟表弟表妹,因為咱家比她們家有錢,表麵各種討好,背地裏沒少罵我沒教養。以前我爹一不在,幾人便三天兩頭過來打秋風,惡心死了。”
“所以我是你找的拒絕你舅舅過來的借口。”
大丫白了春草一眼,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表情,繼續往回走。
春草的表情跟吞了青蛙似的,跟在大丫身後慢慢的往回走著。
回到店裏,大丫似乎很愛磕瓜子,坐在櫃台裏,翹著腿,自己磕著瓜子。
春草坐在靠裏麵,無聊的看著大丫,這架勢,這地兒也沒誰了,誰家大姑娘不是規規矩矩文文靜靜的,就怕一個不好名聲壞了找不到好婆家。
快過年了,店裏偶爾還是會來一兩個客人來買東西。其它時間都隻有大丫磕瓜子的聲音。春草在一旁打著瞌睡。
吃過午飯,春草無聊的受不了了,去布店買回來一段白綢布,她要做一套內衣內褲。找大丫要來針線剪刀,再去廚房找了一截燒黑的棍子,開始搗鼓。
起頭的架勢還是有模有樣,又是畫樣板又是剪。大概折騰了半個多時辰,看著手裏的兩片縫在一起的三角形,春草有些鬱悶的丟在了針線簸箕裏。
大丫正好瞄見春草一臉火氣的將一片破布丟在簸箕裏,好奇的過來,撿起那縫的亂起八糟的一塊布,眼角抽了抽,“你這是縫的什麼?”
“褲子啊。”春草習慣性不滿的癟了癟嘴,回道。
“噗,哈哈哈哈……”,大丫好半天才止住笑,還加了一句,“這布都被你浪費了,真是敗家,哈哈哈……”
春草很是不爽,“笑什麼笑,你自己會縫麼?還取笑別人。”
“當然會了。”
春草沒話可說了,看大丫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她還以為她啥都不會。
大丫繼續坐回去繼續磕她的瓜子,春草放棄了針線,開始無聊的發呆。
突然就想到了鬥地主,“大丫,教你一個好玩兒的東西。”
“啥好玩兒的?”大丫好奇的問。
大丫從小便野,小時候跟一群男孩混跡在一起,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都嫌她野不跟她來往,自己再大一些,在這古代卻是男女有別,久而久之也便也沒啥朋友了,性子也變的對誰都一副冷冰冰的。
“你去找一些牛皮紙來,多找一些。”春草吩咐。
大丫想著,反正閑著也無聊,看在她剛的“手藝”逗自己開心一笑的份上,就看看她要折騰啥。
找來一堆牛皮紙,春草疊好一疊,用剪刀剪成正方形,再讓大丫給她紙筆,開始往上麵畫黑紅梅方,再填上阿拉伯數字。
“你這是寫的啥?”大丫好奇的問。
“你識數麼?”
“我爹從小就教我識字算賬的,但你這是寫的什麼,我一個不認識。”
“識數就好,一會兒教你,你幫我畫這些個符號,這一疊都畫上這個符號。”
大丫好奇這些彎彎曲曲的是什麼,便真幫春草畫這些符號。
待都畫好,春草便開始教大丫認這些阿拉伯數字,大丫剛開始很好奇春草這是從哪兒學來的,春草便瞎扯說自己琢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