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王剛回到府中,恰巧遇到是彥王府的侍衛總管淩渡匆匆忙忙的趕出去,不遠處還有彤安著急的看著。彥王立馬叫住淩渡,“出了何事?竟如此慌張。”
“回稟王爺,長公主命奴才追回九王爺。”
彤安也著急地趕了過來,“八哥回府時可看見了晟池?”
“我剛回府,並未看見他,他今日可有來過?”
彤安走近彥王身邊,低聲地說,“也是我多嘴,我將皇上賜婚的事說與晟池了,原本也沒什麼,畢竟皇兄也將他關押起來了,可是晟池說他來的路上看見那個單覓桭了,一點事也沒有,一時間氣不過,就說要找他算賬。”
彥王心想,皇上竟然一點也沒有為難單覓桭,就這麼地饒恕了他,這是他沒想到的結果,皇兄即便不追究他抗旨,也會給他一點苦頭嚐嚐的,可為什麼……“九弟既然去了,也不好讓他白去一趟。好歹動完手吧。”轉身對淩渡說,“你去看著九王爺,別讓他魯莽亂說話就行。”
彤安看著彥王,“八哥,我怎麼覺得你從前有所不同啊?”
“從前?從前有父皇的疼愛,有兄友弟恭,現在,隻剩下猜疑和防備了,以後得小心做事了。”彥王有一點失落,這些他早就想過了,沒想到在真正麵臨懷疑時,還是感到有些心力交瘁,他不敢想象以後的日子如果還是這樣,自己還有沒有力氣應對。
彥王長舒一口氣,“我還是去看看九弟吧。”說完就騎上馬,朝著單府過去了。
單覓桭落寞的回到自己的府裏,他不明白,皇上為什麼不殺他,哪怕是降職也好。這樣的處置反倒讓覓桭內心不安,覺得自己就像進入一個迷宮一樣,看不清路,像個木偶一樣被人操控著,更難受的是,他不知道那個牽著線的人是誰。
覓桭回府遭到單父不停地盤問昨晚的去向,不敢說明事由,怕父親擔心,隻得胡亂編造皇上命他辦事了。沒想到正說著,九王爺便闖了進來。
九王爺一來,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頓亂揍,單府裏的人不認識九王爺,就要上去時,淩渡趕來,覓桭雖然不認得九王爺,卻認得這個終日跟著彥王殿下的淩渡,也猜到了這個淩渡護著的人是誰,於是單覓桭命令他們退下。
眾人不解,但是也隻能聽命。
九王爺報過名號後,單覓桭向九王行禮,他明白九王爺為何而來,不敢還手,也無理由還手,隻任其發泄。
彥王趕來時,單覓桭被打的鼻青臉腫,做樣訓斥了九王一番,便讓其回去了。順便讓人去請大夫,為覓桭看治。
大夫到了後,彥王這才要回去,忽然看見西前院裏,幾樹油桐花開的正茂盛,花香四溢,十分誘人,不經意間便走了過去。
暮春,天空格外晴朗,一陣風兒吹過,油桐樹道旁的雪白色花瓣便翩翩如花雨般落下,一個少女和她的侍女正在樹下撿拾花瓣,時不時嬉笑打鬧,傳出動人的笑聲。
“大人一直說小姐格外喜歡花,這兩天跟著小姐竟把府裏前前後後,大大小小的花看了遍呢。這西前院可是最後一處了,以後小姐豈不是要去郊外尋花了。”
這個少女便是單覓桭的妹妹單尋漪,她因自小長在書院,對外界之事也少見,自然不認得這花,就問侍女,“蘭音,你可知這花是什麼花?”
“我知道這樹是油桐樹,那它開的花自然就是油桐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