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救了他,你的聲譽會受損的,以後可怎麼辦啊?。”
“皇兄已經封鎖了消息,知道此事的人也不會太多,何況天下男子這麼多,還怕找不到更好的嗎?”
“那就依你。不過八哥明天再去,讓他吃點苦頭,為我的好妹妹出出氣,好不好?”
“八哥最好了,彤安謝過八哥。”彤安知道他的八哥一向說到做到,說完便安心回房了。
次日,單父見覓桭徹夜未歸,派人去東宮問過,說是昨早被皇上叫去後就再也沒來過,實在擔心出事,一大早便跑去杜府,拖杜老爺幫忙打聽打聽。
下了早朝,彥王特地留下求見皇上。
皇上見到彥王,有點責備之意。“你說這單覓桭是肱股之臣,我看他就是個朽木。竟然如此不識抬舉,讓我這臉麵也沒處放。”
彥王跪下請罪,“臣弟此次專為請罪而來,臣弟失策,識人不清,不知這單覓桭如此頑固,讓皇兄動怒,還請皇兄治罪。”
“你是有罪,但是罪不在此,想為朕留住人,卻用錯了辦法。你一向聰明過人,此事卻辦的這麼糟糕,到底是失策,還是對朕有所保留?”
彥王清楚皇上本不是疑心過重之人,可到底還是被這皇位給改變了。
“臣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南方不肯休。臣弟雖然不及文天祥那樣的英雄,但是臣弟忠君如磐石,一心為皇兄除弊事,縱使做事有紕漏之處,可是人非聖賢,臣弟的忠心是天地可鑒,還望皇上明察。”
皇上聽慣了大臣們日複一日的阿諛奉承,自然是不信這些漂亮話。“你待朕之心,朕豈能不知,你我兄弟一場,此事朕就暫且記下,他日如果再度辦事不力,朕一並罰過。”
“臣弟謝皇上大恩。臣弟還有一事請求皇上。”
“說。”
“太子前幾日學習富民之道,無意間看見單覓桭寫的半篇《治國富民論》,覺得十分有趣,竟然被吸引住了,隻是剩下的半篇卻未曾找見,如今單覓桭獲罪,難逃一死,若皇兄能允許他將剩餘半篇完成,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皇上思考了一會,“治國之道,富民為始。朕本來不喜歡這個酸書生,可是治國哪裏離得開這些酸書生呢!罷了,此事關乎皇妹,終究是張揚不得,那就饒了他吧,隻是朕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你不會怪朕吧。”
“皇兄思慮周全,仁厚禮賢,為護桐安聲譽而饒過這麼一個頑固之人,臣弟感沐吾皇聖恩。”
彥王退下後,皇上陷入沉思,隨即問身旁的內監。
“李慎。”
“奴才在。”
“彥王此次是為單覓桭求情而來,可他從始至終都未提及此事。”
“奴才不明白。”李公公一臉疑惑的看著皇上。
“彥王知道朕心裏想的是什麼。”
“皇上和彥王殿下是兄弟,心靈相通,自然能領會聖意。”
“是兄弟,更是君臣,彥王不該這麼揣測聖意,更不該懂朕。好了,放了單覓桭吧,告訴他朕不想聽到關於此事的流言蜚語。另外將昨日殿中的侍從送去掖幽庭服役吧。”
單父和杜老爺正在苦苦等待消息,一小廝過來傳話,“請兩位老爺寬心,單大人已經平安回到府中。”
兩人懸了一天的心終於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