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錯(1 / 2)

淑寧宮。砰--王德兒氣憤的在自己宮裏大發脾氣。“不過也就是一個小小的丫頭,也配和我這麼說話。”看見王德兒這麼的生氣,跟隨她的侍女大膽的小聲議論起來。“聽說離軒宮的奴才仗著皇後受太後的喜愛在後宮作威作福。”“你不知道啊!王和皇後的新婚之夜王去了容妃娘娘哪裏去,把太後的氣的教訓了一頓容妃娘娘。”“說道地,那個皇後根本就沒有資格做我們若蘭國的皇後。”“可不是嗎?皇後是高句國的公主,在若蘭國連個罪臣的女兒都比她有資格。我說是不是太後老糊塗,怎麼看都像是若蘭國在向高句國俯首稱臣。”侍女們這一番添油加醋,把王德兒的怒火挑的越來越旺了。“說夠了沒有。”王德兒陰沉著臉,手掄成拳。侍女們驚恐的把腦袋低了下去,唯唯諾諾的。“我到是要看看這個“皇後”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在哪裏。”她問侍女。“好像是在花田。”花田“真是很漂亮。”離歌漠然的看著花田說,不帶一絲感情。花田是皇宮裏小花園,沒有多少麵積。有一個可以容倆人的小道作為花田的進出口。中間有個小亭子,花田裏的花開的很密,如果你從遠處來看的話根本沒有辦法看清花田裏是否有個小路可以到達亭子。“公主你越是這個漠然的樣子我們就越是擔心。”飄羽的語氣很柔和。“我很好.”沒有過多的語言,離歌現在變的是:不可捉摸,不可靠近,不忍離去,不敢靠近.飄羽也不想再說下去.她靜靜望著遠方出神.杏樹上開滿了粉色的花朵.卷起一陣清風.杏花花瓣飄下來,落在離歌出神的睫毛上.離歌眨眨眼,花瓣悠悠滑落.離雙狐疑的看著離歌:“姐姐有什麼心事.”“沒有.”淡淡的語氣.有著一絲慌亂的神色,似乎在極力掩蓋著什麼,隻是可惜,她們發覺不了.飄雨揶揄離雙:“離雙!公主的心事我們都不知道,你又怎麼可能知道呢.”“開始姐姐經常會看著遠方出神,有時候臉上會流露出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傷感.”飄雨越聽還就越不對勁,眼睛瞪得圓圓的,“笨蛋,那是思鄉,思鄉,思想懂不懂.”離歌淡笑不語.飄羽冷眼看著.什麼時候她才能放開心胸.離雙翻了翻個白眼:“拜托,我那是實話,根本就不是什麼思鄉,你別扯那麼遠好不好。還有就是飄雨“姐姐”為什麼老是針對我。”離雙在那個“姐姐”一詞說的特別重。明知道飄雨最怕被人說老,叫她姐姐不是在刻意提醒她:你現在開始個大人了,這麼一點也不知道讓讓小孩子,真不知羞。“離雙”飄羽叉腰低吼。活脫脫的一個孫二娘再世。飄羽捂嘴偷笑起來,這個離雙是越來越可愛了。這倆個歡喜冤家啊,雖然相差三歲,但是倆個人看起來不像姐弟倒是像一對剛剛新婚不久的夫妻在惱別扭呢。望著她們的嬉笑,離歌的心突然被撕裂開來,劇烈的疼,翻滾起來。一些火花的記憶在腦海呼嘯而過。好似有追打的歡笑,有悲傷的背影,心疼溫柔的話語,肮髒的陰謀。燦爛的陽光射進她的眼,晃的她有一瞬間睜不開眼。

“怎麼了。”大夥發現離歌有點不太對勁,臉有些蒼白,嘴唇有點失血,完全不同與平時淡然鎮定的模樣,不免有些擔心。離歌征了征,蒼白的嘴角恢複了微笑的弧度。“放心,我沒事啦!忽然好想跳舞哦。”飄羽忽然想個小孩子一樣,“真的嗎?公主,你要跳舞!”飄雨更是興奮不已,圍著離歌又蹦又跳的,那個開心啊!“我也好像看姐姐跳舞。”她起身,在那花田之中,他們坐在亭子裏靜靜的期待這隻舞的降臨。於是,她開始起舞。沒有絲竹,沒有樂曲。他在藍天白雲,小湖流水,繽紛花草中起舞。她優美的身姿是天地間最自然的呼吸,纖柔的腰肢是最動人的春風,她烏黑的發像流淌的泉水,飄飛的衣裳像飛舞的蝴蝶。天空深藍。花兒美麗的芬芳,隨風搖曳。繽紛的花草。湖麵不在波瀾,慢慢幻出她曼妙的身姿。離歌靜靜的起舞,寧靜得恍若靈山秀水間的美玉,光華淡淡流淌。這是一個寧靜不被打擾的世界。飄羽歎息,始終沒有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飄雨明白飄羽想說的是什麼,沒有猶豫,就這麼把飄羽想說的又未能說的說出口:“生在帝王家,生死各由天。我們這些做侍女的無非不是希望公主可以嫁個好人家,從此相夫教子,平淡餘生。”離雙輕笑:“飄雨,你不是剛才才說了嗎!生在帝王家生死各由天。”又是一聲重重的歎息。夾帶著道不清數不盡的哀愁。“喂!歎什麼氣啊!什麼好興致都被你給破壞了,掃興的丫頭。”“臭離雙,我看你是皮癢癢了,讓姑奶奶好好給你鬆鬆。”“喂!你們倆個就不能……”還沒有等飄羽把話說完,倆個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不能。”離歌心裏一滯,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有淡淡的洶湧,有淡淡的苦澀,還有越來越蔓延開來的酸疼。是啊!生在帝王家,生死各由天。所以她才是一個和親的公主嗎?要怪就要怪她是生在帝王家的女兒。哼!她冷冷的哼了一聲,說好聽點是個和親的公主,說難聽一點就是“一個政治上的工具。一場政治婚姻,來換取倆國之間那短暫的友誼。”站在離花田十幾米的長廊裏。銘烈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腰肢的擺動,每一片裙角的飛揚無不美到了極致,在著美麗的溫柔下,還隱帶著一股倔強,執著。是那樣具有魔力吸引著人。常喜也看呆了!雖說他是個太監,不好女色。在這美女如雲的後宮他什麼漂亮令人銷魂蝕骨的女人沒有見過,風騷入骨的美人。清雅高貴的美人。純潔嬌羞的美人。單純憨直的美人。野蠻率直的美人。但是卻唯獨唯獨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孩子美的玲瓏剔透,強烈的光芒使人睜不開眼睛。像是雪化而成的,帶有哀愁和傷痛,舉手投足間那種超凡的王者氣質,一種韻致就這樣在她眉目間流轉。讓人讀不完,讀不盡,讀不清,讓人忍不住看了又看,重新再看。眼前忽然一黑。“啊!”一聲嬌呼。銘烈瞳孔一緊,發生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