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此時已經醒了,長歌和皇甫淳熙在忙著為他的傷口換藥。
見著李賢前來,衛良和皇甫淳熙皆是點頭打了招呼,倒是長歌,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傷口上裹著的紗布已經被血水的浸濕,幹了之後的布條反而不容易取下來。長歌拿著烈酒小心翼翼的浸濕紗布的邊緣,隻是這樣就讓衛良疼的有些顫抖,隻是卻沒開口哼一聲。
李賢見著長歌專心致誌上的樣子,不知怎的,心裏有些不舒服。輕咳兩聲,看向衛良問道:“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傷的了你?”
衛良忍者痛,皺緊了眉頭。
“這次的事頗有些古怪。”衛良舔了舔蒼白的唇說道:“那日從竹語館中出來,就有人一路跟著我。我本是想繞路甩開身後的尾巴,可是那人卻主動現身了。麵目普通,卻有著易容的痕跡,明明裝扮是男人,可是身材纖細勝似女子。一時摸不清對方的來意,我也不敢妄動,便在城東的一處小茶館裏喝茶,後來,一個小二給我送了一封信來,還特意說是一位客人吩咐的,我看信上是你的字跡,就更加疑心。我覺的那封信應該就是跟蹤我的那人送來的,可是我追出去之後,那人卻再也沒了蹤影。問了小二,小二隻說那人往城南的方向去了。”
“那封信是否就是這個?”李賢從懷中掏出那封書信,衛良看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正是這封信。我一路往城南去了,可卻再沒看到那人的蹤跡。嘶······”衛良倒吸了一口涼氣。往傷口上看去,原來是長歌趁著衛良分神之際,將裹著的紗布撕了下來。
看著衛良呲牙咧嘴的模樣,原本低沉嚴肅的氣氛也變得輕鬆了一些。
皇甫淳熙看著細心上藥的長歌,笑道:“沒看出來,長歌姑娘還是個下狠手的呢!嗬嗬,衛慎之啊衛慎之,一邊是美人服侍上藥,一邊又是痛的鑽心,真不知你是在享受呢,還是在受折磨!”
長歌也是有些無措的看著衛良:“慎之大哥你忍者點,上完藥就會好一點了。”說完又怕衛良不放心似得補了一句:“你放心,這次我會輕一些,不會有那麼痛的。”
看著長歌的模樣,衛良一臉的鬱卒,也不好再開口說些什麼,隻好忿忿的瞪了皇甫淳熙一眼。
李賢也是偷偷彎了彎嘴角,片刻開口,解去衛良的尷尬:“你既然去了城南,又怎麼弄的一身的傷呢?”
“是化功散。”衛良正了神色,“那人將化工散下在了信上,那茶館中的清茶就是誘發藥效的引子。”
“你如何這般肯定?”
“是那人親口告訴我的。”衛良閉上了眼睛。
“我到了城南之後,化功散的藥性發作,知道自己中了招,我便打算去陶然居。可是先前跟蹤我的那人卻直接將我帶去了城南的月老廟。之後,他親口告訴我是如何不動聲色的下藥,又如何引我來城南,末了,他說要與我打個賭,若是我贏了,他就告訴我那封信是怎麼來的,若是他贏了,他就要我從此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