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88(2 / 2)

“你們為什麼不直接綁架林朝陽,他不是比我更值錢麼?他可是林峰的親兒子。”焦闖還有一個疑問,便問到。

那個男人笑笑,望著她的眼底出現了一抹興味:“沒想到你還希望林朝陽被綁,看來你們夫妻感情不是那麼好呀。”說罷想要撫上焦闖的臉頰,被焦闖立即嫌惡般的撇開,瞧見她那樣的反應,那男人倒也識趣的收回了手,回答她的問題,反正該說的也說得差不多了,也不見得害怕有什麼不能回答的。

“原本咱幾個是想綁林朝陽的,可那廝身邊總有警衛員在,而且也不經常回家,再者林朝陽在部隊待了那麼長時間,身手也不知道如何,萬一哥幾個跟他廝磨的時間一長就不好辦了,所以便想到了他那嬌弱的老婆,對付女人的話不管怎麼說都要方便許多。”

焦闖此時忽然出聲了,轉過頭問道:“你們打算是什麼時候動手。”

男人一怔,見焦闖眼底一片平靜,清水般的眸子裏似乎什麼也沒有,既沒有恐懼也沒有悲傷,仿佛一個沒靈魂的人安靜的等待自己的罪行。

“明天下午三點,明早我就給林峰打電話,我們隻等一個小時,若是過了四點人還沒出現的話……”男人不再說話,而是從口袋摸出煙,敲開打火機想打火,但卻發現打火機怎麼也打不出火,於是便懨懨的將煙收到口袋裏。

又瞥了一眼焦闖才說道:“那時候便也別怪咱哥幾個狠了。”言下之意就是撕票,焦闖懂的,所以闔起眼眸不再說話,反而靠在牆上假裝休息的模樣。那男人也不再逼她,而是使了幾個眼色讓其他人都重新回到桌子上喝酒。

那幾個男人喝酒的時候偶爾會回頭看她一眼,到了晚上之後,全部的人準備離開,那個寸頭的男人走到她身邊將她捆在後麵的繩子解開。淡淡說道:“晚上我們幾個人就在這屋子的旁邊,外麵是上鎖的,每次會有一個兄弟在門口看守,房間裏有水,你至少可以洗把臉,吃的放在桌上了,至少現在你還是我們的肉票,我們自然知道點分寸,不會弄死你的,不過你若是要逃走的話,也許待遇就不會那麼好了。”

焦闖沒跟他說話,那男人見她雙手得到自己有之後隻是揉著手腕,便走出木屋,但後麵焦闖聽到外麵有落鎖的聲音,心想著他們早就打算鎖她在屋子裏,她現在是鐵定是逃不出去了,走近窗口發發現窗口被木條從外麵釘死了,整個屋子基本上是封閉的。

一旁的牆角放著一個痰盂,想必是給她當臨時廁所用,隔著五六米的桌子上放著一些饅頭跟冷掉的肉。

她此時已經很餓了,但卻一點胃口也沒有,可還是走過去將饅頭吃了精光,她認為即使不可能逃出去但隻要有一絲的機會也要逃走。

艱難的一口一口吞下那些早就冷掉的饅頭之後,又灌了很多的開水,但是那肉她卻是一口也吃不下。

最後又到那盆水裏簡單的洗了一把臉才回到唯一有稻草的地方坐下來,口袋的手機已經被那些人拿走,她現在的處境實在是孤立無援。不管林峰是否願意拿三千萬來贖她,她這個肉票子都要被撕票的。

生命似乎快要到頭,最後臨下的一天她挨在冰冷的牆角,整個身子縮成一團,腦海裏回憶起以前很多事情,焦首的,程成的,花容的,林朝陽的,高銘的,最後在想起莫苼的時候,她不自覺的撫上手腕上的那顆佛珠,想著那雙淡藍色的眸子眼底滑過的沒一次漣漪,怒的,狂的,或是掙紮後又複於平靜淡漠的。

被那人傷得如此之深,可在生死攸關的最後,她依然想到還是那個人。

佛說:萬法皆生,皆是緣分,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隻為眼光交彙的刹那。緣起緣滅,緣生已空。

她跟莫苼是否就是這樣,最美的天氣遇見他,卻在最壞的天氣離開彼此,不是不相愛,而是彼此都有放不下的羈絆。

於他而言是那大乘之法,是那滿卷的經文。

而於她則是家庭,是焦家跟林家的名聲。

人生在世會有很多無能為力的事情,其中一種便是無可救藥的喜歡 ,那是一種很甜的毒藥,戒不掉的東西,但喜歡終究是喜歡,不是愛。 “人,一輩子注定了被好多人喜歡,也喜歡好多人。但是選擇隻有一個。並要終於這個選擇。 愛,又有幾個人足夠幸運,能夠在有生之年,正確的時間,遇到 真愛呢?……”

可她遇見了,她並沒有錯過,因為她選擇了放手,放手也是一種愛,雖然有遺憾,但她卻不曾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