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那些人帶到了一個破房子裏,正確來說她是被凍醒的,“颼颼”的冷風一直灌入她領口裏,渾身被凍得就快要成冰條了。
她隻覺得後頸還有些許疼意,努力的睜開雙眼才仔細打量眼前這個地方。
眼前她處在一個極其簡陋,甚至窗口上還有好幾處破洞的木房子,麵積大概也就二十來平方米,她原本還想撐著身子起來,但卻發現自己此刻是根本動彈不得的,才發現雙手被人捆在背後,怕是為了防止她隨時逃走呢。
木屋裏不僅是隻有她一個人而已,還有其他人在,木屋裏充滿了香煙跟白酒的味道,因為屋子很小,所以味道便充斥開來,滿屋子的空氣頓時有些渾濁。
她躺著的地方堆積著一些幹淨的稻草,上麵還帶著一些露水,她心想著自己興許是被人綁到了郊外,因為此時外麵還是白天,看樣子是下午,那麼則說明這些人開車也就兩三小時,還不至於將她神奇的弄到另外一個城市,而且稻草是幹淨的,應該是剛從外麵拿進來,一般隻有鄉下才會有這些東西吧。
她稍微抬起身子,努力蹭著稻草,好不容易將身子挨在身後的牆上,此時她看到前麵離著自己距離四五米遠距離有三四個男人,那幾個男人正圍在一張木桌上喝酒。
桌子上放著兩三瓶白酒,還有一些剝落的花生殼,三個男人坐在凳子上正喝著酒,想來是想驅寒兼打發時間,另外一個男人則靠近窗口抽著煙。
其中有兩個男人她認得,正是在小區綁架自己的那兩個,這幾個男人都沒有刻意將自己的臉用其他東西遮掩,焦闖整顆心仿佛沉到湖底般,她清楚的知道這些人這麼不介意肉票看見自己的臉,那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根本沒有後顧之憂,因為不管事成與否,這幾個人絕不會留活口的。
典型的撕票,她在心底歎了一口氣,雖說有些害怕,但卻在一旁細細回想起整件事的過程:先是從家裏頭出來,然後兩個陌生的男人就將她給綁了,而且這件事跟林朝陽有關。
她不曉得林朝陽是怎麼招惹上這些人的,但現在可是還慘自個了,焦闖垂著頭,因為吸入一口劣質牌的香煙而嗆得猛的咳嗽,原本還在喝酒的幾個男人連忙回頭看她。
在發現她已經醒來之後,幾個男人對視一眼,才相繼走到焦闖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綁來的票子。
原本以為焦闖會先出聲的,畢竟作為肉票子的那個是她,一般人被綁架之後至少會表現出該有的驚慌,但眼前的女人卻一直垂著頭安安靜靜的,也不吵也不鬧,仿佛早已生死置身事外,讓幾個男人倒是有些奇怪。
之前那個寸頭問道:“我說小姐,你難道沒有話想問麼?”
他這樣問了,焦闖才抬起頭問道:“這裏是哪裏?”
那男人被她不慌不忙的態度,仿佛是自己要求她問她才願意開口的一樣,心底便憋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不太好,冷笑著回答:“難道你自己不會看麼?當然是一個其他人不可能找到你的地方。”
誰知道焦闖隻是點點頭,“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那男人一時語結,又不好氣的冷哼道:“小姐,這事呢其實你是滿無辜的,要怪的話也隻能怪你公公林峰了,誰讓他對咱哥幾個還有咱爸不不當回事呢,眼看咱幾個人跌落泥潭也不願意拉一把的,所以咱也隻能綁了你讓林家那頑固的老頭子著急一下答應件事,隻有那事成之後,哥幾個肯定放你離開。”
“你是說這事跟我公公有關?”焦闖心底有些吃驚,原本她還以為是林朝陽的關係,沒想到卻是因為林峰她才會被人打上主意綁走的。
但自己公公平時在軍區做事也是光明磊落的,也沒見傳出什麼不好的傳聞,怎麼會跟眼前這些看起來像是混道上的人牽扯上關係呢?
但眼前這些人也不像說謊的樣子,至少到了這份上對她說謊也沒啥意義了,她隻能安靜的等待這些人打算如何處置自己。
“嗬,那老頭子將這事瞞得還挺嚴實的,他以為自己有辦法對付咱呢,卻沒想到自己兒媳婦落在哥們手上。”
男人說罷頓了下來,跟焦闖的眼神對視,笑道:“其實你也不需要太害怕,要是你公公真的疼你呢,把你當自家女兒寵著那肯定會不介意拿三千萬來換的,但要是他真那麼狠,也甭怪哥們幾個無情無義了,反正也是要蹲局子的,咱也不介意多搭上一條命在黃泉路上相伴。”
“三千萬?”焦闖大吃一驚,沒想到這些人居然獅子大開口想要向林峰敲詐三千萬,這數目簡直大得嚇人,她沒想到自己在這些人眼中還真值錢,讓這些人不嫌辛苦的綁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