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了賈母給的七鞭草,可卿舒服了很多。在熙鳳離開後不久,可卿翻身時感覺不疼了。這時,門衛有丫環通報,“靜王來了。”
幸好可卿已梳洗停當,端坐在桌前用善吧。聽說靜王到了,命蘭兒楊嬤去把靜王迎進屋內。
可卿正要給靜王行禮,靜王一把扶住可卿。按理,可卿是靜王的侄女,侄女是應該給叔叔行禮的。
靜王見可卿還要客氣,忍不住訓斥起來:“再客氣,仔細你的腰子,傳到你父親那裏,白白的連累我受責。”
可卿隻得在嘴巴上討巧:“敢問有哪個敢跟俺這次義氣的靜王叔叔置氣,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靜王嗬嗬地笑著,心裏很舒服,命可卿身邊的瑞珠、寶珠:“還不快扶你家主人坐下。”
可卿坐下,楊嬤,蘭兒也趕緊搬來板凳請靜王坐下。靜王見眾丫環俱在,欲言又止。可卿見了會意,對眾人說:“你們都在屋外等候。”
待眾人離去後,靜王才對可卿說:“早上那一會兒可把本王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不是忠順王府內派來的人導亂呢。”
可卿一聽有蹊蹺,忙問:“叔叔可有聽到什麼?”
靜王便把可卿的身世從頭道來,特別是講了義忠王跟忠順王的關係。這義忠王就是可卿的父親,這忠順王是可卿的叔叔。他們跟靜王一樣都是皇上的兩個兒子,大家都是親兄弟。原本這些兄弟們的感情都是極好的,可就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為了繼承皇位才鬧得勢不兩立,水不相容。靜王也把忠順王早些嫁禍可卿父親,導致可卿父親被廢一事原委講給了可卿聽。
可卿聽得呆了,內心百感交集,強烈地感受到那一句話,最是無情帝王家。
可卿的身世原本她就隻知道個大概,那是可卿在太虛幻境,從那裏的文字記載中知道一點自己穿越過來的命運,也從警幻仙姑姐姐那裏也聽到一些。她隻知自己父王原本是個太子,後來不討皇爺爺歡心,被廢掉了,而且經曆了兩立兩廢的命運。自己和弟弟是雙胞胎,出生在父王第二廢的時期,而且一生下來,母親就產後大出血死了。父親為了讓她和弟弟免遭被圈禁的命運,將他們偷運出毓慶店,寄養到秦府。一同出生的弟弟本來就天生不足,經不住一路顛簸,剛到秦府就夭折了。可卿還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已經長大成人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就是現在的哲王。這個哲王哥哥跟父親一樣,很疼愛自己,可也好象有什麼重大的事情瞞著她。想到自己的命運如此離奇,前方的道路又不明朗,可卿不禁心酸落淚。
靜王見可卿已明白了大半,接著說:“你知道你那同胞弟弟為什麼會死嗎?”
可卿抬起淚眼,搖了搖頭。
靜王歎了口氣,望著前方,象是回憶很久遠地事一樣,接著說:“你知道你和弟弟是怎麼偷運出太**毓慶店的嗎?”
可卿更加不明白了,又搖著頭,不過到是被靜王的描述吸引住了,她實在太想知道自己離奇的身世了,一點一滴,她都想知道,她緊緊地盯著靜王。
靜王看著可卿,說:“你和弟弟出生那一日,你父王已被先皇禁足毓慶店,單等你母妃生產後就即刻押送到郊外平區圈禁。那一****母妃產後血崩仙逝,你父王一方麵派人找到了我,要我設法把你們送出宮外,找個臣子把你們養起來,等待時機;另一方麵你父王隱瞞了你們還活著的消息,而是把你們母子俱焚的消息到處散布。消息傳到先皇那裏,先皇下旨,將你們母子三個一同葬於皇陵,連夜行葬,不得拖延到第二日。”
靜王頓了頓,沉痛地說:“於是,本王就命人在你母親的靈車下造了一個空箱子,隻留幾個孔透氣,你父親讓你們兩姐弟提前吃了蒙漢藥,本王命人把你們兩個藏匿在箱子裏,隨靈車借著夜色,終於順利出了宮門。那天天剛擦黑,秦邦業派人到養生堂抱回了你和你弟弟。剛到秦府,你弟弟已氣息微弱。”
“然後呢?”可卿急著問。
“本王得知你弟弟的情況,心急如焚,於是趕緊請太醫。那個章太醫就是平日照顧你父王身體的禦醫,他的醫術在太醫院是首屈一指的。當初先皇很疼愛你的父王,自然什麼都是給他用最好的。”靜王回憶著說:“章太醫看了你弟弟後,感到情況很不妙,原來你弟弟先天不足,加上那個小箱子氣流不通暢,又長途顛菠,身體哪裏吃得消?章太醫拚盡全身解數,開了一個方子。這個方子什麼都好辦,隻一味藥難求。這味藥就是忠順王家的千年銀杏當年結的銀杏。但當時義忠王忠順王的關係勢同水火,而且也怕走漏消息,秦府自然不敢去求的。隻得本王出馬。本王平日裏跟忠順王也不過是關係不溫不火,那一日忠順王象聽到什麼風聲一樣,套問本王很多消息,包括你母妃產後情況,你們的情況。本王哪裏敢說。那忠順王堅持要問是給何人用千年銀杏,要看到本人才給藥。最後,他還是以一個理由推了本王出府。章太醫隻得用另一味藥,怎奈還是救不得你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