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瑞珠、寶珠扶著可卿回到房間坐下,楊嬤命粗使丫頭柳兒、紅兒打來熱水,蘭兒、瑞珠侍候可卿把衣服換下,把臉洗幹淨,寶珠把可卿的頭發梳順,重新把頭發盤好,戴上珠釵、步搖。可卿頓時光彩照人起來。
這番折騰下來,可卿感到腰子辣痛辣痛的,坐不住了。楊嬤看在眼裏,急在心上,楊嬤問:“小姐可否是腰子疼得厲害?”
可卿點了點頭,輕聲說:“扶我到床上躺會吧。”
楊嬤等眾人趕忙把可卿扶到床上躺下。這時外麵有丫環報:“老祖宗到了!”
可卿想掙紮下床迎接,眾人已走到床前。
賈母一頭的銀發,慈眉善目,見可卿要下床行禮,忙的阻止:“丫頭,你真多禮老身可要惱了!乖乖地躺下!”
可卿隻得老老實實躺下,嘴中說:“蒙老祖宗厚愛,小媳原不該放肆的。隻因上午為了踩熄鞭炮的引火繩,用力過猛,扭到腰子了。”
賈母見可卿安守本份,原來印象就不錯,如今不免又添了幾分疼愛,愛憐地說:“你真真是賈府第一穩妥的重孫媳婦!”。
可卿一聽這話,不就是《紅樓夢》裏那句經典地台詞嗎?如今穿越過來,親耳聽到了也。
“老祖宗為了這個,已為你念了好多次阿彌陀佛了!你呀,真真是不要命了!是不是顧著老祖宗,那一下子就全腔熱血啦!”正當可卿在神遊時,旁邊的熙鳳開腔了,聲音清脆,果真是鳳辣子呀!以前書中描繪她是,人未到,笑先聞。如今近距離接觸,果然有幾分男人的果敢豪爽。聽這話,可卿內心頓覺和熙鳳的距離近了許多。
可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收回了飄遊在幾百年的人事之外的思維,嘴上低聲的客氣道:“讓您們操心真是小媳的不是!”
賈母見可卿這麼懂事,又想著她剛奮不顧身保護自己的情景,不禁一陣感動湧上心頭,語言竟有些哽咽:“你這孩子,老身這把老骨頭哪舍得你如此拚了命的保護?如果傷了你,老身心裏如何過意得去?”話畢,竟滾下兩串淚珠。
可卿不懂得講客套話,愣在那裏不懂回答。
“這老祖宗也好,蓉小奶奶也好,俱是好好的,是值得高興的事,老祖宗怎麼又哭起來了?難不成就要大家一起陪您哭來紀念祭祖嗎?”還是鳳辣子頭腦轉得快,一番話又讓老祖宗破啼為笑。
“咱們還是快些看看咱們的英雄可有傷到哪兒啦?”鳳辣子提醒大家。
賈母如夢初醒似的,嘴中忙不迭地道:“是了是了,咱們趕緊問問,都怪我,光顧著哭了。”
“乖乖媳婦,你可有哪裏傷到了,快說快說?”賈母顧不得矜持,著急問。
“我扭到腰子了。”可卿猛然警醒,現在是博同情,撒嬌賣萌的好時機,她此刻隻想讓眾人散去,她能好好休息一下,。
“快叫人到我房裏,取那上等的藥來。”賈母回頭交待王氏。
王氏哪有不從的,火速叫丫環去取。少頃,這個丫頭拿來了幾片草藥,可卿也不知道是古時的什麼珍惜草藥,探詢地把目光投向了賈母。
賈母看著不解地可卿,很受用,有些得意地笑著說:“這是先皇禦賜的名貴的中藥,據說是波絲國進貢的,當年先皇出戰準葛爾,必帶著這種藥。這種中藥對戰傷、扭傷有奇效,對扭傷的話,抹上後一下子就消腫了。”
可卿仔細一看,不就是家鄉水街邊常有的七鞭草嗎?小時候,跌傷了,媽媽會摘這些草搗碎敷在紅腫的地方,一天後就消腫了。
賈母說完就要命人解去可卿的衣裳,要塗藥。這個老人家總以為可卿還是小孩子呢。
鳳辣子一看可卿紅著臉,又囁嚅著不敢拒絕,迅時明白是什麼回事了。鳳辣子打趣地跟賈母說:“老祖宗,咱們蓉大奶奶也是嫁進門的大媳婦了好不,偏您還把人家當小孩,要人家當眾脫衣裳,哪有不害羞的道理!”
賈母等眾人聽了皆哈哈大笑,賈母道:“多得鳳辣子提醒,老骨頭糊塗嘍!那咱們先回房,留下藥,留丫環們侍候著,如有什麼,讓丫環們及時來報吧!”
鳳辣子趕緊說:“下人們懂得什麼呀,須得有個主人在好好的看著,才讓老祖宗放心。不如就留鳳辣子在這陪陪蓉小奶奶吧。”
賈母頻頻點頭:“如此甚好,還是咱們的鳳辣子貼心。”尤氏、刑氏、王氏俱走過來一一叮囑可卿好好休息,無非就是些想吃什麼,想使什麼盡管去找她們要去的話。長輩們交待完畢,賈母領眾人離去。
眾人離去後,鳳辣子命楊嬤把這幾片珍貴的草藥搗碎,蘭兒,瑞珠把可卿的衣服解開,露出了腰部的皮膚來。腰部的皮膚紅腫起來了,還有一步片紫紫的,明顯是淤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