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用指尖揉了揉眉頭,喃道:“我不希望他有問題,但是綜合情況而言,夏初身邊最危險的一個‘朋友’就是他。”
但是如果夏初昨天是聽到她有危險,就什麼也不顧,胡亂跑了出來找她呢?
不,應該不會,夏初受的家庭教育嚴密,聽到她有危險的第一件事,應該是打電話報警,然後才是跑出來找她。現在他的通訊記錄裏沒有報警電話,手機卻已經關機,可見當時他身邊一定有異常情況,讓他沒有報警。
這個異常情況,會不會是有人從“人情世故”方向誘導他,讓他不報警,自己跑出來找人呢?
夏褀對冬末很有成見,但對她此次的判斷,卻還是相信,一揚眉,森然道:“小弟最好沒事,否則……”
他沒再說下去,但臉上戾色大作,卻是真的露出一股殺氣。
冬末雖然久曆風雨,又從鬼門關前打了個轉回來,但仍被他的懾人的神態一驚。隻是心驚之後,想到夏褀對弟弟一片關愛之心,有他在側,夏初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得到強有力的支援,卻又鬆了口氣。
夏褀一怒之後,拔腿要走,轉念之間卻又回頭對冬末說:“家父家母昨晚不見小弟,我隻說他是和你在一起。他們對你很是好奇,所以一早派我來接你和小弟同去會麵。現在事有意外,我會替你們捏份說詞先搪塞過去。如果他們打電話過來找你,你切不可泄露出小弟失蹤的消息來,明白嗎?”
冬末很是討厭夏褀這種語調,雖然聽出他話裏沒有惡意,但也沒有好氣,哼了一聲。夏褀有些厭惡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知為什麼,居然還是多了一句解釋:“尋找小弟,我會主持,不用驚動家父家母。他們年事已高,能少受點驚嚇也是好的。”
冬末對他這樣的態度愕然,躊躇一下才道:“我明白了。”
這時崔福海提著早餐來看夏初和小童,一眼看見夏褀,怔了怔,神色一肅,道:“夏先生早。”
夏褀卻顯然對他並熟悉,又心急幼弟的安危,當下回了他一句早安,微一頷首,大步離去,把冬末、崔福海、小童扔在原地。
小童在他走後,才拍了拍胸口籲道:“嘖,這就是小夏的兄長?跟小夏根本就不是同一個種屬的嘛,好凶,像霸王龍!”
崔福海對小童一向寵溺,此時卻輕輕在她額頭彈了一指,道:“別胡說,這是位值得尊重的人。”
小童好奇的呀了一聲,問道:“難得你居然說這個人值得尊重呢!他很有錢有勢?”
“有錢有勢的人多了,值得尊重的可沒幾個。”
“說得這麼神奇,他到底是誰呀?”
“他的父親夏老先生,是我國頭一個把商品房產業化提出來,並且為了創建這個行業辭去在中央的高職,甘當試驗石的人。而夏先生自己,則一直致力於百姓的經濟適用房建設以及低端市場開發。他們父子兩代,不像時下的房地產商,純粹為了賺錢而做房地產,而是這個行業的先鋒和真正在做基礎建設的人。”
崔福海對夏初居然是夏褀的弟弟一事,顯然也十分吃驚,看了看冬末,再看看夏褀離去的方向,無奈的苦笑:“冬末,怎麼夏初竟冒出這麼赫人的身世來了?你和他,這可真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