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褀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十分鍾不到,就查到了弟弟的通迅記錄,臉色鐵青的回頭瞪著冬末:“他昨天的最後一個通話記錄,是你的!”
“這不可能!”冬末直覺的否認,昨天她去見洪春,而後受襲,其間並沒有接過夏初的電話,怎麼可能有通話記錄?
而且她受襲之後,手機被毀,連通知崔福海過來給她付醫藥費,都是借用了醫務人員的電話,夏初更沒有機會跟她通話了。
她否定了夏褀的話,卻又想起一種可能來,驚問:“通訊記錄是什麼時間的?”
“就是昨天上午十點三十七分,通話時間為六秒。”
昨天上午十點多,那不正是她受襲擊手機被踩毀了的時間嗎?總不會是夏初正好在她受襲的時候打了她的電話,恰好在混亂中不知怎麼的被接通了,而後幾秒鍾手機被毀,他剛好聽到了她受襲擊的動靜,因而跑了出來吧?
如果夏初真的是因為那萬分之一的機率打了她的電話,聽出她有危險,因而跑了出來,他會跑到哪裏去?他不知道她的行蹤,更缺少對危險的判斷力啊!
這種設想讓冬末刹時傻了一下,驚跳起來,衝夏褀大嚷:“你明知他不懂事,怎麼不看住他!”
“若不是因為你,他一直都乖得很,怎麼會突然連爸媽兄長的話都不聽?”夏褀看到冬末的反應,也感覺到危險。他本是十分冷靜自恃的人,極少失態,但此時關心則亂,竟也忍不住衝冬末吼了一聲。
好在他的失控也隻是一瞬,立即分清了輕重緩急,退到角落裏發動關係尋人。冬末則再往夏初寢室裏打電話,詢問他的同寢室同學,他有沒有回來,得到否定的消息以後,失望之餘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請問一下,阿漢在不在?”
“阿漢呀?昨晚上好象回來了一下,不過又出去了。”
“阿漢昨天有沒有和夏初在一起?”
“夏初昨天一早就被他哥哥接去了風鳴畫廊,阿漢沒有畫參展,不太可能會去畫廊的。”
“是嗎?”
“嗯。”
對方很肯定的回答,冬末趕在他掛電話之前又問:“阿漢是不是經常夜不歸宿啊?”
“是啊,他的床基本上就隻午休用。”
冬末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不禁皺眉:“阿漢最近手頭緊不緊?”
電話那頭忍不住訕笑,回答:“阿漢這家夥花錢沒數又好賭,我就沒見他有手頭寬裕過的時候。”
夏褀已經調動了關係全麵梳理昨天風鳴畫廊的情況,排查夏初可能離去的方向,見冬末存了個號碼以後再掛電話,便問:“你想到了什麼?”
冬末存的電話號碼正是剛問到的阿漢的手機號,夏褀的問題,她一時也不好回答,頓了頓才說:“等我先打個電話問問再說吧。”
可是阿漢的手機不在服務區,她連打了好幾個,也沒有接通。
“到底怎樣?”
冬末怔了怔,才籲了口氣道:“夏初有個要好的同學,叫阿漢。這人人品很不好,對夏初很有歹意。現在,他的電話,打不通。”
夏褀對弟弟的同學也經過了一番了解,知道有這麼個人,聽冬末一說,立即打電話吩咐人把重點放在他身上,然後再問:“你覺得他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