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熏風暖(2 / 3)

小童噴飯:“末姐,你這笑話好冷。”

“是嗎。”

“好寒。”

“喔。”

“你這簡直不是教人防狼,是教人虐狼。”

坐在她們對麵的夏初和崔福海的表情又各不相同了,夏初是根本聽不懂意思所指,隻是看到冬末高興,自己也傻呼呼的笑;崔福海則是不由自主的正襟危坐,夾緊了雙腿,出了一層虛汗。

夏初看到他的舉動,十分奇怪,不禁掃了他兩眼,雖然沒有問出聲,但神態卻表露意思表露得很清楚,看得崔福海有些尷尬,半自嘲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歎氣:“小兄弟,你不知道,當男人很命苦的。”

夏初不解:“為什麼”

崔福海指了指冬末和小童兩人:“除了像她們討論的這種技巧,會讓男人很可憐以外,還有很多無可奈何的事,讓人男人變得很可憐。打個比方吧,男人在外麵小便,被女人看到,會被罵流氓;女人在外麵小便,被男人看到,一樣會被女人罵流氓。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

夏初很認真的糾正:“隨地大小便是不好的行為,不管男女都應該杜絕。”

冬末承認,夏初很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但是,反過來,他化神奇為腐朽的能力也很強。講笑話如果講到了不純潔的段子,多半他不止會聽不懂,還會很自覺自動的將其實的“精華”笑料去除,來個重點反置,讓人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好在兩對人各有各的樂趣,各有各的目標,吃過飯後立即分開行動,倒也不至於造成障礙。小童等冬末和夏初的背影消失在電梯口,才疑惑的問:“照末姐的性格,她真的不可能接受夏初啊,怎麼一個寒假過來,就天翻地覆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知道的吧。”

崔福海明白冬末現在是拿與夏初相處當成備戰前的休息,但卻不想告訴小童,搪塞的打了個哈哈:“夏初很傻很天真,冬末很好很強大,他們之間發生的事,肯定是很黃很暴力,所以就變成這樣子了吧。”

小童被他的話驚得抖了抖,白了他一眼,崔福海接著美人的嬌嗔,涎著臉問:“要不,我們也去做做那個‘很黃很暴力’的事?”

小童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揚眉怒目:“要黃沒有,但是,有很紅很暴力的事,你想不想做?”

崔福海看看她捏緊的拳頭,捂住鼻子,自忖自家的鼻子承擔不起做“很紅很暴力”的事的重任,很識趣的搖頭。

冬末和夏初一天玩得盡興,傍晚才從超市裏拎著菜回家。走進小區,冬末就聽到李叔喊:“舒小姐。”

冬末走到他麵前,笑問:“李叔,你考慮好了?”

李叔搖頭,看了一眼夏初,道:“舒小姐,有件事……”

他嘴裏說有事,但眼睛看著夏初,卻沒有下文。冬末微微皺眉,掏出鑰匙遞給夏初,和顏悅色的說:“夏初,你先回去煮飯,我還有點事。”

“喔!”

等夏初走了以後,冬末才隨意李叔走進門衛室,問道:“李叔,到底有什麼事?”

“今天有人來問你和那孩子的情況。”李叔看著冬末,皺眉。

冬末心裏咯噔一下,麵上卻是微笑:“想必是這孩子的家人,不放心他跑出來,想來問問情況吧。”

“不止這樣,舒小姐,問你和那個孩子的情況的,一前一後,有兩個人!”

“兩撥人?”

冬末這下卻是真的心裏一驚,錯愕無比:夏初的家人擔心他跑出來受騙,派人打聽她的身世,問她的情況,甚至於監視或者跟蹤她,都不奇怪。但另一個來問的,卻是什麼人?

“是兩撥人。”李叔認真起來,自有一股不同於他的昏聵外表的精明,很專業的提醒:“第一個,拐彎抹角的問你的情況,油滑得很,但顯然對那孩子和你住在一起的情況早有了解,對他的身世來曆不感興趣,這個人問話很有技巧,有可能是所謂的私家偵探,那孩子的家人請來的;第二個,也問你的情況,但顯然對那孩子跟你住很意外,所以問得多的是他的身世來曆,和你的具體關係,這人問話的水平也不低,不過帶的腔調很有在道上混的人的味道,我看不是善茬。”

冬末詳細的問清兩人的外貌特征,問話的內容,不自覺的雙手交握了一下,緩了口氣,笑道:“多虧他們都撞到了李叔你手裏,讓我有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