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不注意的時候,秦以蕭總來拉拉她的手,有人靠近了,又像小賊一樣迅速縮回去,讓羽然哭笑不得。
“以蕭哥哥。”一抹綠意從旁邊竄出,柳洛夕出現在秦以蕭身邊。
秦以蕭抬頭,看到柳洛夕的同時,也看到了她身旁的段尋楓。
“你也來了?”自從知道柳洛夕和段尋楓之間的感情,心裏總有一點點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恩,替爺爺來的。”柳洛夕說。
秦以蕭這才想起來,撇開齊王,柳洛夕是柳淵閣閣主的孫女,作為富可敵國的柳家,被白愷風邀請,倒是情理之中。
“我把她寄存在你這,一會來取。”段尋楓拍拍柳洛夕的頭,對秦以蕭笑道,她的應酬太多,沒有時間去照顧柳洛夕。
“什麼叫寄存?”柳洛夕對這個措辭十分不滿,“我是行李麼,還是你隨手買到的凳子椅子。”
“你是我心尖上撓的我心癢的小貓兒。”段尋楓湊到柳洛夕耳邊說。
話雖說的輕,秦以蕭和羽然的距離還是聽得清楚,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層起皮疙瘩。她們對望一眼,心裏想的卻是同一個念頭,原來在旁邊看到人家甜的發膩是這種心情,看來以後要收斂一點了。
“你、你快走。”柳洛夕推著段尋楓,把她趕走。
她深吸一口氣,回過頭看到秦以蕭和羽然看她的眼神裏全是調侃。
“我不認識那個人。”柳洛夕伸出雙手擋住自己的臉。
酒至半酣,皇帝段瑾深忽然蒞臨,君上親自到臣下府邸拜訪,可是給足了白愷風麵子。
“不用理會朕,今夜不分君臣。”段瑾深對著局促起來的眾大臣說。
白愷風讓出主人的位置,在旁邊給自己加了一張桌子,和年輕的皇帝敘起話來。
識人無數的白愷風,在短短的時間離,已經將場中眾人看清了七八分,數百號人裏,讓他在意的人並不多,隻有皇帝段瑾深,齊王段尋楓,柳淵閣主的孫女柳洛夕,淮陽候秦以蕭以及她身後的女人,太傅卓彧,大將軍李臨,還有新科榜眼趙示,大學士周柯等等十數人。
而其中最不同的,白愷風銳利的鷹眼掃過秦以蕭,這個喧鬧的場合裏,隻有這個人對一切都毫無興趣,置身事外。
他笑笑,巧妙且不動聲色地把話題從移到淮陽候身上,身邊的那位大臣喝了酒,興致高漲,開始洋洋灑灑,高談闊論地講起這位淮陽候的事跡,真的假的,民間傳聞,一一落入白愷風耳中。
“什麼人!”大將軍突然李臨大喝一聲,飛身而出,捉住場中一掠而過的身影。
那人蓮足在李臨肩上一點,輕盈地從他手中掙脫出來,落在地上,白衣如雪,長發如瀑,竟是一個俏皮可愛的妙齡少女。
“將軍,誤會誤會。”白愷風大笑著,“這是本王調皮的女兒,柔兒,快給李將軍賠禮。”
白沚柔嘴角一勾,抱拳對李臨一躬身,“將軍,多有得罪,還望多多包涵。”
“原來是郡主。”李臨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哪會和一個小女孩計較,“郡主年紀輕輕,輕功有這般造詣,不愧是將門之後。”
“哪裏,哪裏。”白愷風瞄了秦以蕭一眼,笑道,“多年不曾到帝都來,聽說最近出了個風雲人物,秦侯爺,小女喜歡以武會友,你們年紀相仿,不知可否指教一二?”他又轉向段瑾深,“皇上覺得如何?”
“王爺不怕傷了愛女,切磋一下倒是無妨。”段瑾深望向兩人說。
沒想到會被你突然指明,秦以蕭楞了一下,“秦某功夫淺薄,恐怕……”
“身為男子,扭扭捏捏地做什麼?”沒等秦以蕭說完推脫之詞,白沚柔倒是有了興趣。
等了半晌,見對方還沒有要動手,白沚柔扯了掛在腰間的長鞭揮出,卷了秦以蕭麵前的短桌,手腕一轉,桌子被拉開。
又一鞭揮出,正對秦以蕭,秦以蕭無奈,隻得出手。
眾人做鳥獸狀散去,空出一大塊地方出來。
白沚柔鞭法精妙,揮舞起來虎虎生風,秦以蕭隻是一味躲避,看起來倒像是無力招架。
“侯爺好像沒有郡主厲害啊。”有人和身邊的人說。
“我看也是。”那人附和。
隻有白沚柔知道,自己招招用了全力,卻被對方恰到好處的避開。
幾十招過去,始終是個平局局麵。
若是旗鼓相當,便不會是這種局麵,這哪裏像切磋武功,分明全部都在對方掌控之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