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下的蘇小陌臉色臭臭的:尼瑪,老娘說了那麼半天,口水都說幹了,這貨吭都不吭一聲,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忽的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了看那冷冰冰的男人,眼裏浮現出一抹可惜之色:這貨莫不是個聾子?而且自己坐過來他都沒反應,莫非還是個瞎子?臉上還戴著麵具,一定是毀了容才拿它來擋著。怕人用鄙夷的眼光看他,所以才這麼一副拒人於裏之外的樣子,有缺陷的人最是容不得別人歧視他。嗯,一定是這樣。想著又是同情的看著那冰山男搖了搖頭。
一旁的小廝見他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最後還拿一副同情的目光看著他家主子,不知道是趕他走好,還是不趕的好。猶豫著想看他家主子的眼色,但主子還是萬年不變的神色。要是那小廝知道蘇小陌現在的想法,定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扔出去替他家主子鳴不平了!你才瞎了,你才聾了,你才毀容了呢!
正猶豫著,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是下人端著酒菜送了進來。蘇小陌一臉笑嘻嘻道:“在下覺得與公子甚是投緣,這酒菜算在下請的,就當慶祝你我成為至交好友吧。”某人自說自話道。身後的小蘭不住在心裏翻白眼,小姐啊,什麼叫甚是投緣啊?人家根本就沒理過你好嗎?
蘇小陌心裏可不這麼想:什麼叫算是我請的?意思就是說客我請,你拿錢。我的任務就是能吃吃,能喝喝,能拿拿,反正是這貨的房間,吃飽喝足了咱就閃人,你們愛跟誰要錢跟誰要去!想著就拿起筷子大塊朵頤的吃了起來,別說她還真餓了。邊吃還邊嚷嚷道:“來來來,大家一起來吃,兄台吃啊,小蘭子,過來坐下吃。那個小哥兒你也坐下吃。”身後的小蘭,不但沒上前一起吃,反而往後跨了一大步,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模樣。那一旁的小廝也呆愣了半晌,隻有那坐在旁邊的冰山以不看見的速度輕輕扯了扯嘴角。
屋裏吃得正歡,聽的外麵也是一陣吵嚷,想來是雨柔初夜競拍大會開始了,從窗口望出去剛好能看到台上。蘇小陌頓時來了興致,那手裏的雞腿往盤子裏一扔,就湊到了窗前,準備看好戲。
台上老鴇開始了開場白:“謝謝眾位大爺今日賞光,今日是雨柔姑娘拍賣初夜的日子,有請我們的雨柔姑娘登場。”眾人隻見一身藍色的翠煙衫,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的姑娘,徐步從紅色幔帳中走出來。樓下的眾人不禁看呆了。美…實在是太美了!老鴇很滿意這個效果,便開口道:“競價現在開始,底價五百兩,價高者得。”下麵立馬有人出聲:“一千兩。”
“我出一千五百兩。”
“一千八百兩。”
“兩千兩。”
“三千兩!”忽的一聲,三千兩?這一加就是一千兩啊!
下麵有人開始議論了:“誰這麼財大氣粗啊?”
蘇小陌也好奇,仔細一瞅。那不是“流油”嗎?這丫的又跑這來禍害婦女來了,她蘇小陌非要好好的治治他,讓他破財不可。
樓下已經沒有人再叫價了:“三千兩一次,還有沒有再叫價的?”老鴇的聲音響起:“三千兩兩次。”
“四千兩!”一道中性的聲音淡淡的響起。
下麵又開始議論起來“四千兩,真有錢啊”
那劉尤不由得一怔,誰敢跟自己搶女人?抬頭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一看氣的他瞬間瞪大了雙眼。又是這個蘇錦!這個龜孫子也不知道躲哪去了,害的老子好找,今個兒可讓他逮著了,看他不扒他的皮!上次讓自己丟了麵子,打架打不過他,錢老子有的是,這次絕對不能再輸給他!
“五千兩!”
“六千兩。”小蘭在一旁不住的向天祈禱,老天啊,別讓小姐再折騰了!會死人的啊!他們今天可沒帶多少錢呐!
“七千兩”
“八千兩”
……
兩人就這麼抬著價,眾人都已經無語了,就看著這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蹭蹭蹭的往上漲錢,那老鴇子都樂的快抽過去了。
“兩萬兩!”
“兩萬兩千兩。”蘇小陌無比得瑟的喊著。那小廝嘴角一抽一抽的。這小公子莫不是錢多了燒的?真能造!那小蘭已經是欲哭無淚了,目光呆滯的站在那。隻有那座冰山仍然紋絲不動的坐著,把玩著手裏的杯子,似乎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兩萬五千兩!”劉尤狠狠的叫了一聲,自己今日可就帶了兩萬六千兩銀子,再叫自己就沒錢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