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張弛有道(1 / 2)

辰年心中一震,他的唇已是落在她的鬢角額頭,沿著眉眼鼻梁一路輕柔地往下,百般流連之後才試探地輕吻上她的唇。辰年的身體僵滯了片刻,這才微微地張開唇瓣,放了他的舌尖進去。

初是溫柔纏綿,後麵便是激烈狂熱。情熱之下,封君揚隔衣去頂撞辰年,辰年慌亂之下忙伸手去推他,急聲說道:“你不能這樣,朝陽子說了你現在不能近女色!”

封君揚僵了一僵,懊惱地捶了捶床板,將頭埋在辰年頸側,聲音暗啞地說道:“我不管,準是他在故意耍我,我今天偏要試上一試,看看近了你這女色又能如何!”

辰年用力推開了他,氣惱道:“封君揚!你--”

後麵的話她卻不好意思說出口,隻能紅著臉瞪他。封君揚張著四肢平攤在床上,倒是忍不住笑了,抬手指了指自己下身,苦笑道:“你瞧瞧它,都這般情形了,我能有什麼法子?”

辰年又羞又惱,轉身便要下床。封君揚忙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好聲央求道:“好辰年,你別走,我老實躺著便是了。”

他這般軟語相求,辰年倒不好就這樣硬走,便回過頭紅著眼圈與他說道:“封君揚,你要我沒名沒分地跟在你身邊,我認了,難不成你非要別人都罵我狐媚子,你才高興?”

封君揚微怔,靜靜看她半晌,說道:“辰年,是我錯了,你莫要生氣,我隻是想你想得狠,隻覺得你在我懷裏我才安心。過來睡吧,我不動你。”

辰年抿了抿唇,回身在床上側身躺下,與封君揚輕聲說道:“阿策,你躺下,我們這樣說說話,不好嗎?”

封君揚忙也跟著躺下了,微笑著看她,問道:“好,你想說什麼?”

辰年似是遲疑了一下,然後問他道:“陸驍做什麼去了?為什麼要突然離開?”

若說論起做戲來,女子似乎有種天份,辰年分明是與陸驍商定好了要他先找借口逃走,卻又故作不知地來問封君揚根由。封君揚那樣心機深沉的一個人,此刻心情激蕩之下竟未瞧破,反而思及自己剛剛應辰年不再欺瞞她,便答道:“他應是去了漠北。”

“去了漠北?”辰年十分驚訝,半撐起身體去看封君揚,“他應了我義父要保護我直到義父回來,怎麼會突然去那麼遠的地方?”

封君揚想了一想,答道:“漠北的鮮氏族正在內亂,他回去許是因著這個緣故。”

辰年聞言更是奇怪,“鮮氏族鬧內亂了?”

封君揚點點頭,伸手將辰年拉入自己懷中,輕輕地擁住了,慢慢與她解釋道:“鮮氏族與咱們漢人不同,他們是部落聯盟,最大的首領叫做單於,各項事務有幾大氏族把持。鮮氏族人最是講究血統,前一陣子老單於死了,新立的單於因著生母血統低微,一直不能服眾,族中幾大氏族都想著另立新的單於,因此鬥得正歡。”

這些都派去漠北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封君揚細細地與辰年講著,誰知他懷中的辰年卻是意外地沉默下來。封君揚稍一思量便是明白了緣故,隻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正想著要不露痕跡地轉換一個話題,就聽見辰年低聲問道:“在你們這些門閥世家看來,我的血統是不是也很低微?”

封君揚幹幹地咽了口吐沫,用手抬起辰年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澀聲答道:“辰年,你知我從未這樣想過。”

辰年看他片刻,勾起唇角嘲諷地笑了笑,“不管我血統如何,我就是謝辰年,瞧不起我的人,我自也瞧不起他們!”

封君揚複又把她攬入懷中,低聲說道:“血統是什麼?什麼叫高貴,又什麼叫做低微?那張家、賀家都是數百年世家,血統算得上純正高貴,可也隻是外表光鮮,內裏其實早已肮髒不堪!我封家又如何?發家之前也不過是軍中貧寒兵卒。說到底,都是依仗權勢分出的三六九等罷了。”

辰年不想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稍稍有些詫異,沉默片刻後便轉了話題,問道:“漠北內亂,對於咱們大夏來說豈不是好事?”

封君揚淡淡一笑,道:“對於鎮戍靖陽的張家倒是好事,漠北內亂,近兩年怕是沒有功夫往南擴張。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大大的壞事了。”

辰年想了一想,忽地明白,失聲“哎呀”了一聲,說道:“是呀!因著有鮮氏族的牽絆,張家這才不敢發兵南下,眼下他們暫沒了後顧之後,怎會容咱們占了他姻親的青州啊!”

封君揚就喜辰年的這份聰慧通透,不禁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眼看著她要惱羞,這才忙說道:“所以我們要盡快趕去盛都,由朝廷下旨,把青州名正言順地給了薛盛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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