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器靈的林海和趙永廷立即被束縛禁錮,正憑蠻力意欲強行掙脫。
而射幹,血獄羅網不等近身便已消融。
神通修為的差距,令使這禁忌術數根本就不能對他起到任何的作用,鍾藝見此,索性放棄了攻擊他,全神貫注的想要重傷甚至擊殺林海和趙永廷。
既為邪魔,當誅當滅!
血獄羅網囚身,有少陽之力借極陰而衍生,不停侵入邪魔陰身內,由內而外的焚滅他們的身軀,劇痛引得他們嘶吼陰嘯不止,但一時卻無法脫身。
“有點能耐嘛……”
“咦?”
話癆似的射幹剛想再說什麼,卻是突然心中警覺,他連忙抬手盡施拘攝之力,便見林海和趙永廷被吸入邪器神兵之內,轉瞬飛回了他掌心不見。
而此時,一股股澎湃大法力激蕩而現,並不停灌注入血獄羅網中。
“誰!?”
射幹怒聲沉喝,但卻被羅網一頭罩下,純陽金色烈焰洶洶焚燒而起,直映亮了整個夜空。
“嗤——”
淩厲劍光割裂空間,劃破血獄羅網,射幹狼狽自其中逃竄而出。
夜空中,淩空而立一人身影。
他頭發稍長,透著灑脫不羈之感,周身隱現獨足豔麗火鳥之虛影,眼眸冷漠的牢牢鎖定著射幹。
化身現,自地麵抱起鍾藝的身體飛回。
畢方隻是看了一眼他的傷勢,便不禁心中湧現悲涼,血祭之術,獻祭己身,幾乎變成了幹屍的鍾藝哪裏還有醫治的可能,他尚還有一口氣未斷絕,畢方想了又想,還是覺得應該盡可能的設法救他,於是憑大法力神通穩定住鍾藝的元神肉身,而後遣化身帶他疾行離去。
“我道是誰,原是東方神鳥瑞獸畢方啊!”
“怎的,你效力於這小小陰門?”
射幹手持一柄黝黑如晶石,卻又擁有血脈紋路似的狹長利劍,抬眸嘲諷道。
“魔劍聖祟,你莫非就是魔戰顏維!?”畢方沉聲問。
射幹笑容更濃,卻搖頭道:“不不不,我名為射幹,乃是顏維之子,此柄聖祟魔劍正是我殺了父君之後所繼承,如今天外天已再無魔戰顏維之名。”
聽到這話,畢方不禁麵露些許驚容。
殺父,繼承魔劍!?
“你是自瑤池仙境的壁障門戶而來吧?此行也必然不僅僅隻是你一人吧?”
“費力尋得邪器魔兵,你們莫非是為營救魔尊汨羅?”
畢方沉聲問。
射幹大方承認道:“是的,不錯。”
“魔尊汨羅雖然複蘇,但他已被玄穹高天尊再度擊潰法身並封印,憑你們在此間受界規法所限,還想如何成事?我倒納了悶了,你們幹嘛不重新推舉一位魔尊呢?這對你們而言,不早已是家常便飯的事情?”畢方譏諷道。
射幹卻唉聲歎氣說:“誰說不是呢,但推舉不成又要打架,我們實在厭了,所以……不如請回昔日魔尊來,所以我們便來了。”
“來了想幹什麼?”畢方問。
射幹玩味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
“是為青帝陵寢吧!?”畢方冷哼問。
射幹故作訝異,道:“不愧是為畢方神鳥,活得夠久,也足夠聰明,這都被你給猜到了。”
“嗬嗬……”
“哈哈哈……”
“圖謀青帝陵寢內的至寶,膽子可真是夠大!”
“射幹,此番你自行離開陽世,我便不與你為難,更不插手你們的圖謀,同時你也莫要再傷陽世凡人性命,如何?”
畢方眼眸深邃的望著他,在這種時候他竟選擇了讓步,道出了這樣一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