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府中的侍女們,嬤嬤轉頭就對雲從文福身說道:
“昨夜一場大雨,今兒病得起不來的,都待在了床上,稍微病得輕一些的,我家夫人便把她們調來了這個屋子裏,想著能多照顧一點雲月清小姐,還請公子勿怪。”
聞言,雲從文冷著臉,說道:
“你們夫人的好心,我知道了,隻是這樣病病歪歪的,卻也是伺候不了人的,還是叫她們散去吧,免得又傳染了我家月兒。”
嬤嬤點頭,揮手便讓那些人走了,剛處理完這些事,又聽見雲從文問道:
“我來你們府裏好一會兒了,怎麼不見你們夫人和老爺?”
雲從文再次默默的誹謗,這江南雲府的風氣實在是不行了,客人上門,竟然是一個陪嫁嬤嬤在招待。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輕慢,他也確實覺得自己被輕慢了,但是,他知道江南雲家還不敢這樣對他,其中必是有什麼緣故。
嬤嬤心裏發虛,眼見著進屋子,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說道:
“公子恕罪,不是老爺夫人偷懶不知道禮儀,而是我家少爺入獄,今兒早上夫人瞧了雲月清小姐,聽見少爺的身子也不好了,才吩咐了底下人,好生照看雲月清小姐,她才剛去了官府那邊。”
雲賀生病是假,嬤嬤隻是為了平息雲從文的怒氣罷了。
“至於老爺,也是今兒早上來的消息,說老爺在酒館裏過身了,正等著府裏的人去收屍呢。”
聞言,雲從文瞥了嬤嬤一眼,道:
“好,不許再說了。”
聽著嬤嬤說了許多,他的心裏煩躁得很,江南雲府好歹也是世家了,卻家裏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沒有處理好。
現在他妹妹正病著,這嬤嬤還滿口什麼入獄了、過身了,都是一些不吉利的話。
還好他來了,趁早把妹妹接回去才是正經事情,免得妹妹在這裏被養壞了。
雲從文瞧著雲月清蒼白的小臉蛋,他眼中滿滿的都是心疼,伸手摸了摸,發覺雲月清的臉頰很燙,他抿唇,拿下雲月清額頭上的毛巾,又親自放到冷水裏。
見狀,嬤嬤連忙說道:
“這樣的事情,何苦公子自己來做,還是交給侍女們吧?”
嬤嬤轉頭,遞給旁邊的侍女一個顏色,侍女當即要去接雲從文手中毛巾,卻被雲從文避開,他淡淡的說道:
“我自己來便可,去把大夫叫來,我倒要聽聽他怎麼說。”
侍女聞言,福身道:
是。”
轉身,侍女便心慌慌的去找大夫了,大夫早上說的那些話,她都還記著呢,雲月清小姐的情況怕是不太好,要是被她的兄長聽到這些話………
這可還了得,不行,她得提醒大夫一番。
另一邊,雲從文卻是一邊親自照料著雲月清,一邊問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