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後!”
良妃登時傻了眼,慘呼道,“不行!不行!你、你敢殺我試試,我父親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救我,一定會救我!”
南雪鈺挑眉,“良妃娘娘,你犯了這等大罪,你當真以為,太傅會為了你,而讓自己成為京城笑柄嗎?”太傅行事是什麼手段,她再清楚不過,就那種自私自利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是什麼都可以犧牲的,包括自己的女兒。
“父親一定會救我的!”良妃倒是自信滿滿,“太後,你不能殺我,否則我父親聯合朝臣,這江山誰來做主,還不一定呢!”
太後怒笑道,“是嗎,那哀家倒是要看看,究竟會不會如你所說!來人--”
“母後,且慢,”南雪鈺卻一伸手,阻止了太後,“既然良妃娘娘如此有自從,不如就來看看結果如何,怎樣?”
太後眉目一凝:雪鈺又有好主意了?
讓人押走良妃之後,南雪鈺目光晶亮地道,“母後,原本咱們也是要對付太傅的,雖然良妃做出這等事來,有辱皇室顏麵,不過又何嚐不是扳倒在傅的大好機會呢?”
太後心中一動,點頭道,“正是如此。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自然是要先找出那個男人是誰,”南雪鈺眼中閃過寒光,“良妃身在後宮,能接觸到的男子並不多,更何況有膽量與之偷情,應該不難找。”
隻要找出奸夫,他就不得不承認與良妃之間的醜事,太後就可以保全皇室顏麵為由,廢良妃之位,並賜白綾或者毒酒,送她上路。
至於後麵的事情如何發展,就要看太傅怎樣選擇了。
--
這個不屑女,居然做出這等事來!太傅一邊坐著轎子進宮,一邊氣的吹胡子瞪眼,送女兒入宮,為的是讓她爭寵奪後位,以鞏固他在朝中的地位,沒成想她居然替別的男人懷了野種,太後必定震怒,說不定還要問罪於他,簡直可恨!
匆匆進了福壽宮,他整整衣冠,這才挑簾進去,“臣名之曦,叩見太後。”
“太傅大人,哀家所說之事,你可有異議?”太後端坐於簾後,語聲清冷。
“太後,小女冤枉,”太傅當然是不肯承認的,否則後果就大了去了,“小女自幼家教甚嚴,怎會做出這等事來,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太後冷哼一聲,“良妃懷有身孕,卻並非俊兒的骨肉,這種事,怎麼可能是誤會?”
南雪鈺眼神嘲諷,難怪太傅還如此沉得住氣,原來是打定主意不認啊。看來他跟良妃倒是父女連心,也是篤定母後不願說出皇兄不能人道之事了?
“太後是不是弄錯了,小女有孕,這是皇上之喜,朝廷之福,與旁人何幹?”果然,太傅厚著臉皮道喜,打的正是這主意。
太後冷聲道,“是嗎?看來太傅大人是很相信良妃,不會做出在辱皇室之事了?”
太傅振振有詞地道,“請太後明查。”
“哀家已經查的很明白了!”太後厲聲道,“來人,將南瑾帶上來!”
“是,太後。”
門外,兩名侍衛推搡著一名被五花大綁的年輕男子進來,在他膝彎處一踢,他即跪了下去,惶恐大叫,“太後饒命!太後饒命!卑職知罪,卑職知罪!”
太後低喝道,“住口!你做出這等事來,是死罪,要哀家如何饒你?”
“卑職知罪!”南瑾連連叩頭,“都是良妃娘娘勾引卑職,卑職是身不由己呀!”
太傅認得這個人,是宮中侍衛副統領之一,長相清秀,平時斯斯文文,看不出來是個武將,原來是他跟女兒偷情嗎?這個白癡,不會做的幹淨利落一點,還讓女兒懷了孕,這不是找死嗎?
“南瑾,你還胡說!”太後一拍桌子,“你與良妃做出這種事,哀家饒你們不得!”
“太後,真的是良妃娘娘勾引了卑職!”南瑾都快嚇尿了,哪想到事情會這麼快就敗露!“卑職從來不敢打良妃娘娘的主意,可她有一日竟然、竟然請卑職過去飲酒,還要與卑職……歡好,卑職不肯,她就威脅卑職,要殺了卑職便宜,卑職無奈,隻好順從。”
事實也確實如此,良妃難耐寂寞,偶然間見到南瑾,即被他的風采所吸引,想方設法把他叫去了自己宮中,一番威逼利誘,終於成了好事。
一開始南瑾確實是被逼的,但後來他發現原來良妃還是處子身,又極其熱情,還不時把一些值錢的東西拿給他,他得了這麼多好處,到後來也就身陷其中,越來越享受,哪顧得上想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