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竟然這麼無禮,快放開大少。”
“林老,林老,你是不是搞錯了,大少可是你的親孫子啊,你要扔也應該把那個酒吧小老板扔出去,不是大少啊!”
他這兩句說完還不罷休,張嘴就要繼續說什麼,就差當場罵林長河得了老年癡呆糊塗了。
林長河身體又是一抖,背後衣服都被冷汗浸濕了,一口老牙緊咬,恨不得把李成那滿口狗牙打碎。
還好虎哥有眼色,見機反應的快,一拳頭砸在李成嘴上,把他後麵的話全堵了回去。
他惡狠狠的威脅道:“成龜公,你他媽找死別連累大少。你眼睛瞎了嗎?連林老都低頭俯首的那位還能是酒吧老板?他是蘇大師,是金陵第一人!”
“林大少……”李成神色微微一變,但依然不敢置信的看向林明強。
然而林明強始終低著頭,目光盯著腳尖,麵無表情,一動不動。
隻見虎哥繼續冷笑道:“這個時候了,你還幻想什麼?還是想想你以後的下場吧,蘇大師沒提你是因為你在他眼裏就是個可以無視的空氣。
但這不代表林老和大少會放過你,你說林老會不會叫我把你扔給大黑他們?”
大黑是林明強養的一條德國純種狼狗,曾經有個得罪林明強的倒黴蛋,活生生的被大黑撕咬成碎塊吞進了腹中。
李成這時似乎才想明白,一瞬間,臉色慘白一片,想到淒慘的未來,竟然兩眼翻白,身子一哆嗦就暈倒在了地上。
虎哥一腳把李成踢開,見到地上一灘水跡,不由搖搖頭,拖著林明強繼續朝外走,忠實的履行了林長河的吩咐,把林明強扔出了酒吧大門。
等林明強被扔出去後,酒吧內再次回複了一片寂靜。
蘇徒不說話,林長河更是不敢喘一聲大氣,唐美嬌和雲姨兩人一個一臉驚喜,一個陰晴不定。林大師則是目光閃爍不定,一直在打量蘇徒,似是在審視又似是在確定什麼。
至於跟著林明強一起來的眾多富豪大少則是瑟瑟發抖,其中程天德和程亮父子兩人更是像條狗一樣夾著腦袋蹲在角落裏,連抬頭看都不敢看一眼。
“好了,這杯是‘七喜女人醉’,我從伊尹妹子那裏得來的靈感,廢了不少功夫才製作出來的美酒。”
李白又端了杯酒上來,蘇徒接過輕呡一口,眼睛一亮,大聲讚賞:“好酒!”
一杯酒喝完,他這才轉頭看向林長河,淡淡道:
“你來了?”
語氣平淡至極,就好像他是真的才發現在他身前站了好一會的林長河。
林長河身子一抖,腰彎的越發低,恭敬道:“蘇大師……”
他剛想出聲給自己孫子求個情,順便解釋一下這次的誤會。
卻沒想到,蘇徒直接就出聲打斷他道:“好了,酒吧營業時間到了,你們該走了。”
林長河雖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但現在這個場麵也不敢出聲,隻能掉頭帶著人匆匆離去。程天德等一眾富豪更是一言不敢發,全都縮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墊著腳尖緊跟其後。
直到走出酒吧有好幾公裏,林長河這才停了下來。此時眾人才發現,雖然是寒風冷冽的冬天夜晚,但他的背後早已濕漉漉一片,額頭冷汗直到現在還在一顆一顆緩緩的冒出來。
“林老,我們要把大少怎麼辦?”虎哥手裏提著林明強,滿臉苦笑,他剛剛才發現,自家大少竟然早已嚇暈了過去,可偏偏雙目張開,臉上表情依舊,看著跟醒著沒什麼區別。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打斷他的兩條腿,給我關在家裏不許出來,直到蘇大師不在金陵為止。”林長河臉色鐵青,冷聲道。
他原本準備硬著頭皮向蘇徒求情,可惜最終也沒能說出口,蘇徒雖然沒說怎麼處置林明強,但他可不敢就這麼輕易放過去。
雖說是自己的親孫子,但有蘇徒在金陵一天,林長河就不敢讓他踏出家門一步,天曉得蘇徒到底是個什麼態度,要是不小心領會錯了,整個林家都將麵臨滅頂之災。
“那李成這個龜公怎麼處理?”虎哥又抬眼看向一邊,目光中滿是難以言明的深意。
“扔給大黑!”林長河冷聲道。
話音剛落,一邊地上原本暈死過去的李成身子微微一動,一個鯉魚打挺猛地跳了起來,轉身就朝遠處狂奔,這家夥竟然一直在裝死。
“一個普通人,我讓你逃,你又能逃到哪裏去?”
林長河一動不動,看著李成跑出一百多米,這才猛地衝了出去,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衝到李成身後,右手劈在李成脖子上,對方瞬間委頓在地。
“老虎,看好大黑,讓他死的慢點。”
“是。”
林長河冷笑一聲,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中。
虎哥斜了李成一眼,隻見對方臉上依然殘留著逃出生天的興奮喜悅,不由長歎一聲,搖著頭自言自語。
“金陵……我也要盡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