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以最為盛大的方式慶祝了高麟的凱旋,所有的文武百官都看的出來高飛對高麟的溺愛。
當晚的酒宴上,高飛讓高麟就坐在自己的身邊,然後讓高麟挨個敬西征軍中的同僚們,如果不是他們,高麟也不會打勝仗。
酒過三巡,高飛、高麟以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在興頭上,此時但見蓋勳站了起來,舉著酒杯,畢恭畢敬地朝著高飛行了一禮,之後便緩緩地道:“皇上,我華夏國開國以來,已經過了十三年,十三年間,我華夏國一年比一年強盛,如今二皇子又征服了西域諸國,使得我華夏國的版圖又擴大了,正值歡喜之時,老臣以為冊立太子之事也應該提上議程。二皇子從一個最普通的士兵做起,短短的四五年間便已經以功封王,更兼二皇子勇冠三軍,三軍為之折服,老臣以為,不若冊封二皇子為皇太子,作為國之砥柱,豈不甚好?”
此語一出,本來噪雜的大殿之上,立刻變得鴉雀無聲,許多人都愣在了那裏,端著手中的酒碗一動不動,將目光移到了他們的皇帝高飛身上。
高飛的臉上依舊還是那副笑容,剛想張口說話,便見田豐立刻站了起來,言辭激烈的反駁道:“太尉大人此言差矣,自古君王多是立長子,燕候乃皇長子,而且燕候才華出眾,智謀過人,屢次在和吳國的暗中較量中建樹頗多,若立太子,燕候乃首選之人。自古長幼有序,如果廢長立幼,隻怕天下人心有不服!”
說完之後,田豐便站了出來,跪了下去,朝著高飛叩頭道:“皇上,老臣以為若冊立太子,隻能立皇長子。”
蓋勳道:“田丞相所言雖然有理,但是論功勞,燕候怎及大將軍王,大將軍王在西北四五年間,先平西羌,後征西域,就連鮮卑、烏孫、匈奴都盡皆臣服,大將軍王在外夷人的心裏名聲赫赫,也隻有大將軍王才能安撫外夷。燕候雖然是皇長子,但是皇上乃千古一遇的明君,定然是擇優而立,豈能以為燕候是皇長子而就立為太子?”
“皇上。”邴原、管寧也同時站了出來,然後跪在了高飛的麵前,異口同聲地說道,“冊立太子之事,事關重大,關乎國家之根本。太子乃是一國之儲君,是以後要繼承帝位的人,大將軍王雖然是勇冠三軍,名聲在外,但是若論治國之術,恐怕大將軍王不及燕候。除了武勇之外,臣等皆以為燕候才智和見識都超過大將軍王,燕候若為儲君,以後如有戰爭,派遣一員大將便可,君王留朝,不必外出,專心治理國家,造福百姓,使得百姓豐衣足食,這才是長治久安的萬全之策。臣等以為,燕候近年來功績非凡,處理事情又非常得當,近日在荊州更是整頓當地吏治,使得全州肅然,實乃是未來帝王的上上之選,請皇上三思。”
蓋勳勢單力薄,一人之口無法辨過田豐、邴原、管寧三人之嘴,急的抓耳撓腮,隨後便朝高麟黨人使了一個眼色。
於是,商業部尚書鍾繇、戶部尚書賈逵、工部尚書司馬防、兵部尚書王文君、禮部尚書國淵、刑部尚書王烈、吏部尚書崔琰及各部侍郎紛紛而起,一起跪在高飛的麵前,同時大聲喊道:“臣等皆以為大將軍王文武雙全,當立為皇太子。”
一時間,大殿內的氣氛緊張萬分,支持高麒的人是整個參議院,而支持高麟的則是除了情報部、外交部的六部尚書和侍郎,這麼一對比,高飛便看的一清二楚,臉上的笑容也早已經消失不見了,換來的卻是一臉的愁容以及眉頭緊鎖。
高麟坐在高飛身邊,以目視馬岱、郭淮、張雄、甘小寧、臧艾等人,馬岱等人便會意,紛紛跪在了地上,齊聲高呼道:“末將等皆以為大將軍王隻適合帶兵打仗,並不適合治理國家,皇太子之位,還請陛下按照長幼次序冊封燕候,末將等也必然會誓死效忠華夏國。”
這一突然的變故,讓蓋勳、鍾繇、賈逵、司馬防、王文君、國淵、王烈、崔琰等人都吃了一驚,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太史慈和張飛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兩個人不敢擅自議論,所以一直靜默。太史慈是因為西征的時候犯過錯,雖然高飛一直沒有處罰他,但是心中卻覺得沒有臉麵說話,而張飛則是因為他根本沒有發言權。
除此之外,在座的賈詡、荀攸、郭嘉、龐統、司馬懿、太史享、關平等人都沒有說話,賈詡、荀攸、郭嘉三人都是鎮國公,說話的分量極重,但是他們三個人心裏都明白,此時並不是立太子之時,更何況如果真要冊立太子的話,高飛也必然是心中有數的。其實,賈詡是高乾、高坤的外公,他知道高乾、高坤肯定沒戲,所以也不發表任何意見,荀攸的內心裏是支持高麒的,而郭嘉的心裏卻是支持高麟的,三個鎮國公一言不發,隻是靜靜的看著。
對於龐統、司馬懿而言,這種場合下,他們不便說話,兩個人都是智者,頭腦很清醒,所以也效仿賈詡、荀攸、郭嘉一言不發。太史享、關平不說話是因為兩個人根本沒有發言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