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看到高麒眉頭緊皺,一番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侯爺,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高麒將手中的紙條交給了那名親衛,親衛拿著那張字條便自覺地出了大廳,按照往常傳來的消息,將那密信專門收集了起來。而高麒則一臉笑意地說道:“沒什麼,諸葛大人,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我覺得你說的計策可行,這件事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天色也不早了,我已經讓人備下了一些酒菜,諸葛大人就陪我吃完再走吧。”

諸葛瑾這幾天來和高麒朝夕相處,也沒有開始的那種客氣了,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的中午,知州府中可謂是賓客滿堂,凡是在江陵城中七品以上的官員,全部到齊,而江陵城中的商人,也來了多達五十多人,高麒先是盛情的招待了他們一番,然後通過諸葛瑾一一認識了酒席上的人,吃飽喝足之後,高麒並未讓這些人離去,而是將他們留了下來。

正好當日陽光明媚,知州府的院子也夠大,大家都靜靜地坐在一起,慶賀新上任的荊州知州。

其實,這些人的心裏都很清楚,高麒是皇長子,如果能夠跟高麒扯上關係,以後必然會飛黃騰達,如果高麒當了太子,那麼他們就更加的理直氣壯了。

高麒坐在上首位置,端起了一杯茶,當著眾人的麵站了起來,然後環視一圈,和藹可親地說道:“諸位都是荊州的知名人士,在座的無論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都是本府應當敬仰的人。本府新官上任,初來乍到,有些地方還請諸位多多幫助才是。本府以茶代酒,敬諸位一杯,希望以後我們官商能夠合作愉快,共同為荊州的繁榮作出一份貢獻。”

諸葛瑾以及其他人都紛紛端起了茶杯,畢恭畢敬的喝了下去。

放下茶杯後,高麒臉色一變,便厲聲說道:“荊州乃是華夏國的最南邊,東南還有吳國,這裏既是肥沃和發達之地,同時也是兵家必爭之地,所以在這裏為官、經商,都必須要奉公守法,從今天起,如果本府知道有人不按照章程辦事,必然會嚴懲不貸。”

在座的都不吭聲,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聆聽著高麒的講話,但是蔡磊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不悅。

高麒注意到了這點,但是也沒在意,隨後繼續說道:“本府知道,在座的無論是當官的還是經商的,你們之間都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就比如咱們荊州商業廳的廳長傅大人吧,似乎就是城中首富蔡磊的妹夫嘛。傅大人,本府說的沒錯吧?”

傅巽急忙起身抱拳道:“大人說的一點都不假,卑職確實是蔡磊的妹夫,不過卑職一向是秉公辦事的,一點都不敢徇私的……”

“嗯,傅大人說的話本府深信不疑。所以啊,本府先把醜話說在前麵,官就是官,商就是商,你若是要正常經常,合法經營,當官的不會過問。如果若是做一些偷雞摸狗並且昧著良心的事情,本府一旦查出來了決不輕饒。今日讓大家來,不過是熟悉熟悉,還希望以後能夠和睦相處,共同致力於荊州的經濟。”高麒道。

眾人都不在說話,隨後高麒又隨便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便將眾人解散了。散會之後,官走官道,商走商道,確實不再想以前那樣,官商同時出入一個場所,好的像是穿一條褲子一樣。

此後的一連七天時間內,高麒和諸葛瑾攜手整頓吏治,並且暗中扶持李、唐、毛三家商人,打壓蔡氏,諸葛瑾又暗中略施小計,借此激怒了蔡磊。

七天後的一天夜裏,高麒剛剛吃過晚飯,便見諸葛瑾慌裏慌張的來了,於是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諸葛瑾急忙道:“侯爺,蔡磊果然動用了私兵,豢養的二百名私兵分別包圍住了李氏、唐氏、毛氏三家的宅子,揚言要放火燒毀三家的宅子。”

高麒立刻站了起來,急忙下令道:“快去城北的軍營,將此事傳達給駐守此地的將軍傅彤,讓傅彤將軍帶兵入城,絞殺蔡磊的私兵。”

諸葛瑾道:“侯爺,我已經派人去了,隻怕這會兒傅將軍已經率軍入城了,侯爺隻管在此等候即可!”

高麒點了點頭,他在策劃這件事的時候,一早便和城外的駐軍聯絡好了,傅彤也讚同這個建議,每天都在等待著這件事的到來呢。

兩刻鍾後,傅彤親自押解著蔡磊來到了知州府,見到高麒後,便抱拳道:“侯爺,這個人抓來了,他的私兵盡皆投降。”

高麒朝著傅彤道:“辛苦傅將軍了。”

“侯爺言重了,末將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再說,這些蔡氏的私兵一見到官軍入城,便立刻投降了,根本沒費什麼功夫,也沒有人員傷亡,一點也不辛苦。侯爺,這人就教給侯爺了,軍隊在城中逗留太久,隻怕會引起城中騷亂,末將先行告退。”傅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