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笑了笑,淡淡地說道:“龐將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不過,現在你受傷了,還是趕緊回去養傷才好。羌人不擅長使用策略,這一次能將你從臨戎城裏引誘出來,說明在羌人中間有一個智謀之士,保不準又是曹阿瞞那賊人派來的人。”
“這次是我大意,下次我絕對不會這麼大意了。不過,多謝你的救命之恩,我欠你一命,有機會,我會還給你的。”龐德話音一落,調轉了馬頭,“哧溜”一聲便下了山坡,招呼部下回城。
“將軍,這個人太傲了,如果不是將軍來的及時,隻怕他就死在這裏了。他對將軍很排斥,而且臨戎城中所帶領的都是他的部下,我們沒有一個兵,他要是不聽從將軍的調遣,那該咋辦?”王雙看到龐德離去的背影,便為馬超打抱不平。
馬超抬起頭,看了一眼蔚藍色的天空,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我既然已經歸附了華夏國,又立下了命令狀,此次若不能掃平先零羌,我馬超也無法在華夏國立足。然而,一旦我在華夏國有了軍功,就能在此立足,至於別人怎麼看,我已經不在乎了。”
王雙聽後,覺得馬超這一陣子變化的太大了,以前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隻要有誰敢抵觸他,拂逆了他的意思,不殺也把那個人打成殘廢。可是現如今,受到龐德如此的頂撞,他居然沒有動怒。
王雙不理解,也猜不透。
馬超這次敢立下軍令狀,絕非偶然,與其天天被關在一個籠子裏,倒不如在天地間馳騁,廣袤的原野,遼闊的天空,鐵血的戰場,這才是他應該去的。他不想做籠中鳥,就得先讓自己成為一頭天地間的猛獸,讓別人都看到他的威力。
“走!跟著他們去臨戎城,那些野牛,也一起帶到臨戎城裏去。”馬超聲音一落,“駕”的一聲大喝,便奔馳下了山坡。
“將軍……這些野牛怎麼帶啊?將軍……將軍……”王雙泛起了愁,讓他帶著這群野牛去臨戎城,天啊,上百頭野牛怎麼可能聽他的話?之前,他是學著老虎的叫聲,才嚇的這群野牛在林中奔馳,這會兒上百頭野牛停在山坡下麵,優哉遊哉的吃著雜草,他怎麼能把他們趕跑?
“再學老虎叫?不行不行,那樣的話,這群野牛一旦驚慌,就跑遠了,真搞不懂,將軍要這群野牛做什麼?”王雙望著下麵百餘頭野牛,發起了愁,苦思冥想一番,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帶走這群野牛。
忽然,他看到一頭最大的野牛在那裏吃草,身邊兩米範圍內其他的野牛都不敢近身,想那頭野牛就是這群野牛的頭領了,他一拍大腿,嘿嘿一笑,便有了注意,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抽出自己腰中懸掛著的長劍,便下了山坡。
………………
龐德帶著殘餘的部下,扛著死去的士兵,慢慢悠悠的回到了臨戎城。
負責守城的校尉看見龐德歸來,當即打開了城門,出城迎接,策馬來到龐德身邊,拱手道:“將軍,你受傷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別提了,中了埋伏,都怪我太大意了。把這些戰死的士兵全部厚葬,寫一份陣亡名單,派人遞交到兵部。”龐德一臉的羞愧,這還是有史以來他第一次失敗,而且還是敗給了羌人。
一行人進入城中之後,守城的士兵準備關門,龐德看到後,急忙說道:“等等!先別關門,皇上委派的征西將軍已經抵達,就在後麵,給征西將軍留門。”
說完,龐德便進城治傷去了。
不多時,守城的將士們便看見曠野上駛來了一名騎士,銀盔、銀甲、白馬,在這空曠的原野上,煞是引人注目,手中提著的一杆長槍也甚是惹眼,那槍通體血金色,槍頭分三支,如燃燒的火焰,從遠處看去,像是那名騎士手中拎著的一團火。
守城的校尉看到以後,不禁怔了一下,狐疑道:“這人應該就是征西將軍了,可是,征西將軍怎麼就一個人?”
話音剛落,眾人便遙見與馬超相隔兩三裏的山坡後麵塵土飛揚,像是大股騎兵移動的痕跡,但當他們看到一群野牛從山坡後麵轉了出來時,頓時大跌眼睛。
有一個人,騎在了衝在最前麵的野牛身上,手裏拿著一個長長的杆子,杆子下麵拴著一個繩索,繩索上係著一個鮮紅的物體,正急速地向著這邊趕來。
不一會兒,馬超便抵達了城下,並沒有及時進入城內,而是勒住馬匹,駐足在城門邊,望著王雙騎著一頭野牛的背上,帶著一百多頭野牛快速奔馳過來,便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放慢速度,讓野牛在城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