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先零羌渠帥烏蒙虎帶著數百騎兵前來攻打臨戎城,站立在城下,朝城牆上大聲地喊道:“龐德小兒,無膽鼠輩,整日龜縮在城中,敢出來和我一決高下嗎?”
龐德頭戴鋼盔,身披鋼甲,手中緊握著一口鋼製的大刀,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在外麵叫囂的烏蒙虎,恨得牙根癢癢,已經連續四天了,四天來,這個叫烏蒙虎的小子每次都會率領幾百名騎兵前來叫囂,可是每次當他出兵的時候,烏蒙虎便不戰自退,讓他好不懊惱。
今日,再次看到烏蒙虎站在這裏叫囂,他當即指著城下的烏蒙虎大罵道:“我要是出戰的話,有種你就別跑!”
“不跑就不跑!有膽子的你下來,我今天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烏蒙虎叫囂道。
“三百回合?本將一回合就能把你斬殺,你給等著,你再跑,你就是我孫子!”龐德話音一落,提著大刀便下了城樓,手下校尉堅守城牆,弓弩手一直未敢放鬆警惕。
龐德來到城門邊,翻身騎上一匹戰馬,帶著早已經等候在城門邊的五百騎兵便出了城門。
這一次,烏蒙虎出奇的沒有跑,龐德看到以後,有點欣慰,心想這一次非要把烏蒙虎斬殺了,取得一點戰功不可。
兩軍對圓,大眼瞪小眼一番,龐德便縱馬而出,指著烏蒙虎道:“你是要與我單打獨鬥嗎?”
“當然!”烏蒙虎抖擻了一下精神,想都沒想,便抽出了手中的馬刀。
“很好!”
龐德叫了一聲,“駕”的一聲大喝,便縱馬而出,直接朝烏蒙虎衝了過去。
烏蒙虎也不甘示弱,舉起馬刀也迎了上去。
兩馬相交,龐德舉刀便砍,烏蒙虎一個蹬裏藏身,便躲過了龐德的一擊,隨即一個翻身,重新出現在馬背上,馬刀朝著龐德的背上便砍了過去。
烏蒙虎的馬刀還未砍至,龐德的大刀便已經從前身回了過來,擋在了背後上,但聽見一聲“錚”的巨響,兩樣兵器碰撞在一起後,轉瞬即逝,兩個人也就此分開,一個回合結束。
調轉馬頭,烏蒙虎突然發現自己的刀刃已經砍卷了,不禁心頭一怔,這才砍了一刀,他手中的兵器便已經卷了,那龐德手中的兵器居然毫發無損,比他的要堅硬許多倍。他也不再關心,當即縱馬向前,隨即與龐德展開第二個回合的較量。
龐德提著大刀,有了第一回合的較量,他能夠感受到,這個叫烏蒙虎的羌人,武功不弱,他也沉下心來,冷靜應戰。
接下來,兩個人一共戰了十個回合,十個回合後,烏蒙虎的馬刀上已經出現了許多豁口,刀刃全部被砍卷了。
“呼!你的兵器厲害,我不和你打了,我的兵器都被砍卷了!”說罷烏蒙虎調轉了馬頭,當即帶著部下便開始後撤。
龐德這次好不容易和烏蒙虎戰鬥了一次,哪裏肯舍棄,大叫一聲“哪裏走”,帶著五百名騎兵便追了出去。
一路向南追出了差不多四五裏路,兩撥人便進入了一個山穀,龐德立功心切,直接追了上去,行至山穀當中路段,忽然一聲號角聲響起,山穀兩側出現了許多羌人,箭矢也如同雨下,朝著山穀中的龐德射去。
與此同時,烏蒙虎換了一把刀,帶著部下開始向回殺,而山穀的入口處,也被一撥羌兵堵住,將龐德等人圍困再次。
龐德知道中計,帶著部下開始後撤,前麵烏蒙虎殺到,他親自擋住烏蒙虎,邊戰邊退,五百名騎兵也所剩無幾,多數死在了箭矢之下,鮮血染紅了這個山穀。
“嗖!”
一支羽箭直接射向了龐德的左臂,利箭透過左臂上的皮甲,直接透進了他的肌膚,登時鮮血直流。
龐德掄著大刀,左臂受傷,終是少力,隻能以右手握刀,單手廝殺,但是刀法稍弱,無法抵擋住烏蒙虎等羌人的一起圍攻。
身後的騎兵隻剩下二百來騎,羌人的箭矢還在不斷的射擊,眼看倒下來的人越來越多,龐德不禁仰天一聲長嘯,大聲吼了一下,吼聲響徹山林,遠處鳥獸驚飛,傳出老遠老遠。
烏蒙虎才不管這麼多,隻管強攻龐德,看見龐德受傷,他更加興奮,他手持兩把馬刀,輪番對龐德進行攻擊,愣是壓製住了龐德的攻勢。
龐德左臂箭矢透入肌骨,疼痛難忍,單手舉刀格擋很是吃力,又要躲避冷箭,已經是困難重重,若非身邊親隨替他格擋,他早已經命喪此地。
他注意到部下越來越少,不禁感歎道:“功業未立,胡虜未平,難道我龐德當真要命喪此地?”
烏蒙虎聽到以後,嘿嘿笑道:“今天你插翅也難飛了,此處山穀就是你葬身之地!”
說著,烏蒙虎又是一番快攻,任由手中雙刀全部被砍卷了,也不在意。突然,他看到龐德的一個破綻,收起一刀,便朝龐德脖子上劈了下去。